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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传闻,之前,听了也就听了,不去想又几分真几分假,但现在知道是他,再想想回闻人家之后,与他少有的几次接触,以及刚才,不需要再更深沉的了解,小草基本就能断定,那些传闻夸张了,却也并非完全不存在。
试问,好好的一个人,短短时间里,弄得不良于行,寿数将尽,如果还依旧“单纯”的话,只怕是早就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他当时有多狼狈,那时候,仅凭自己都没发现的直觉就对他的庶弟下了狠手,如果当时就知道的话,小草兴许当场就将人弄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觉得现在的他让人讨厌呢?心疼都来不及。
既是在意的人,自然就包容接纳他的全部,即便是他骗她,她生气恼恨,那也是她的事情,外人却绝对不可以伤害他分毫。
“没有不喜欢,这样就很好,什么样都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注意别让自己劳神,不必顾忌我,无关紧要的人,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人非草木,亦非圣贤,自然是有仇报仇。
魏亭裕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萱儿肯定没那么容易就既往不咎,因为他现在身体实在不好,才没有跟他算账的打算,但肯定是记在心里的,魏亭裕倒是希望她能有跟他算总账的一日,她生气归生气,心里依旧向着他,魏亭裕心里快软成一滩水。
认真说起来,欢一个人经历了魏亭裕这些,大概不是彻底的颓了,就是彻底的疯魔了,魏亭裕却始终存有理智,没干过非常疯狂的事情,有些时候下狠手,那也是那些人应得的,始终保留着底线不曾逾越,其实这也是小草的功劳,就算小草不曾在他身边,也时时刻刻的在影响着他,她仿佛就站在那条底线上。
有些话不用说,但是其实心照不宣,小草相信他不会过火,而魏亭裕也知道,他如果真的是非不分了,萱儿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会难过。
快马加鞭的前往皇城抓药,置办些东西的人,在这会儿返回,那大包小包的。
因为是统一抓的药,这一剂的分量自然用不了那么多,本来,负责抓药的人还贴心带回来一个小秤,结果,根本没用上,小草仅仅是那么顺手一抓,每次下手,少一点或者再抓点的次数都才有一两次。看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过谁都没有质疑。
交给他们去熬制,小草照顾魏亭裕沐浴,热水早早的准备好了,小草没再洗一遍。
七年的夫妻,就算没有正式圆房,却也不是没有坦诚相见的时候,尽管遮羞布还是有一块的,不过,这瘦骨嶙峋的身体,要袒露在小草面前,魏亭裕还是有些不自在,越是在意放在心尖的人,就越是想要在对方眼里展现最美好的一面,不过看到小草神色坦然,没有半分异状,魏亭裕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真正最亲密的人,自然也能将最狼狈的一面展露在对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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