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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了,马上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
这些年来, 她一直逼着他让步,包括去做那什么职业经理人, 也是她希望他不要“无所事事”。可实际上,做职业经理人的年薪,只是他一天利息的零头。
他让鼓励过她接着歌剧事业,但自从赵若虹讽刺她不是真心热爱歌剧, 歌剧只是她嫁入豪门的敲门砖后, 她再也无法直视歌剧,怀疑自己真的玷污了歌剧, 不论靳言怎么夸奖都没用。
她陷入了自我认知的怪圈,一面清高, 一面自卑,同时还要折磨靳言。但靳言从来都逆来顺受, 半个字都没抱怨过。
包括三个月没有同房,其实也是她不允许靳言碰她。事后自己忘了这回事,反过来和他吵架。她不愿意做菟丝花、金丝雀,却逼着靳言放下理想,任由她凭着爱捏圆搓扁。
她并不担心靳言会“反抗”或“离开”,她只是忽然开始心疼他, 和她爱一场,要做个超人。
但靳言并不觉得回到乡下有什么不好,每天三时三餐并不讲究吃穿,开开心心过起了养老生活。
*
几个月后,农场开了起来。
不过和当初的设想有点差距,因为她的坚持,农场被建设成了一个惠农项目,项目监督和管理都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小组轮流负责的。开业后的盈利也是几个村分红。
靳言骑马的骑装照作为广告铺开后,农场生意很好。天上掉馅饼,村民们都很感激。要给盛鲸颁发扶贫奖章,盛鲸说,除了我,也有我先生的功劳,我们是一起完成这个计划的。
记者问,您先生是?
盛鲸挽起靳言的手,笑说,“靳言。”
记者被眼前希腊神像的俊朗的男人惊艳了一下,追问:“您就是靳氏的靳先生?”
众所周知,靳氏只有一个年轻的靳先生,单名言。
靳言想否认,被盛鲸抢先回答,“是的。这个项目也是靳言代表靳氏,回馈社会的一点小心意。”
记者举着录音笔连连点头,问靳言有没有补充说明。
其实记者本意是想多了解靳言本人的情况。但靳言却强调说:“主要创意出自我太太,她热爱家乡,心系邻里,奔波无数次才促成这次合作。”
采访结束,记者恭维了一下,“看得出您二位感情很好,真令人羡慕。不知道最近有没有造人计划呢?”
盛鲸不好意思了一下,最终还是大方承认:“有的。”
“祝您心想事成。谢谢您和您先生接受我们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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