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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眠愤愤松了口,心道:是我脸皮薄么?我又不是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你每次大汗淋漓的抱过来搓着头发又亲又啃,好几次还被胡茬刮到脸疼,自己整天一副骚样子不自知!你、你就不能要点脸么!

她气鼓鼓的抹嘴走了,卢嵇以为她真生气了,顶着胳膊上被人猛一口咬到青紫的牙印,连卖可怜都不敢,跟她一起坐在饭桌上都不敢主动搭话,生怕说错了话,江水眠又是龇牙咧嘴扑上来再咬一口。

江水眠好几次坐在那里看书,他都是轻手轻脚的绕到凳子后头,伸头探脑,就在江水眠以为他又要从后头猛地抱她一下举高高,浑身肌肉都绷紧的时候,就听见卢嵇在后头走来走去,半天憋出一句:“你第七题的解法太麻烦了。”

江水眠回过头去,卢嵇立刻退出两步远,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说你做错了,就是说……有、有更简便的办法啊……”

江水眠正思索着要怎么开口说自己没那么生气,或许是她本来也不擅长道歉解释,盯着他思索了太久,卢嵇吓得往后贴上了书架,一米八几的人几乎瑟瑟发抖,举手求饶:“你慢慢做题,我、我不打扰你了——”

他落荒而逃。

江水眠:跑什么啊,就咬了一口而已,你到底有多怂啊!再说了……真就是被多咬几口,也不能怎样吧。

那时候徐金昆的三儿子在军中带兵,一直在向徐金昆进言将卢嵇调出部队去。卢嵇中途几次去保定,对于徐金昆打算向南推进的计划有些消极,一直希望徐金昆能用政治手段扩大地盘,而不是纯粹靠打下来。

徐金昆最大的强项就是打仗,在带兵方面,他的能力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中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严格的体系化的训练,十年以上的军官培育,徐老跟那些抓了壮丁连上衣都不发,给条裤子,一杆枪,一兜子弹就把人当牲口一样赶上战场的军阀决然不同。

卢嵇一是那时候也年轻,自己觉得在徐老的势力范围内算是说的上话站得住脚的人,二是他上了战场几年,被国内军阀打仗的无理野蛮刺激的够呛。他算是见过一战外围,看见各自带兵在战壕之间冲锋,但那至少都穿戴者军装拿着制式武器戴着头盔,是正儿八经的对战。

但国内很多时候,一眼望过去,半个军队的人没有穿军装上衣,□□着排骨一样的上身或者穿个破布褂子。整个军队里连统一武器的一个连队都没有,全都是清末老枪,动不动打到一半炸膛,连带周围三四个人一起当场毙命;亦或是子弹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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