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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今村也依然希望年轻求学的卢嵇也能加入党内,参与议员选举,这样,卢家就应该不会断了支援。
卢嵇总觉得自己之前看不清事情的真相,这会儿心里了然。
今村没有什么错,他这样想,也是从他心中能够实现理想的政党的角度出发。
只是恍惚之间,他忆起了公墓里他兄长墓碑前那些已经腐烂的花束。
卢嵇的生父,对他而言活着跟死了没区别,卢峰是哥哥,亦是家长,是朋友,是他想超越的人。
卢嵇摇头,声音轻飘飘的:“我不是从政的料。您也知道,我的学业和法政毫无干系。我更不会什么打仗从军。”
今村蹲在沙发边,诚恳道:“我只有一个愿望。你不要去北京。”
卢嵇看他。
今村:“我知道你生父在北京,在袁手底下混的很好,但我们倒袁已成大势,你会希望站在你兄长昔日战友的对立面么?”
卢嵇心里有很多自己的看法,很多他苦苦思考的出路,很多报过的志向与希冀,此刻竟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只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不能答应任何事。这个背景下,其实您也不能答应任何事情,对吧。”
今村似乎也知道自己过分,却仍然道:“我一定会为卢峰兄报仇。”
可罢了吧。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卢嵇已经不关心了,他起身:“我累了。今天一夜未睡,我先去歇一会儿。这个点儿外头也没黄包车能回去,您也歇一会儿吧。”
他没有行什么虚礼,起身朝江水眠躺着的房间走来。
江水眠连忙掩上门,窜回床上,心跳如擂,闭眼装睡。
过了一会儿,他拖着脚步推门进来,反手合上了门。
江水眠闭眼躺着,却没听见走近的声音,屋里好像没有人一般死寂了许久。她睁开眼睛,看见卢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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