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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云见此情景,也就不用再问什么了,他指挥捕快们将人扶走。魏塬哭喊着不肯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雅商人,两个捕快都快按不住他了。
“头儿?”费力扶住魏塬的捕快求助地望向楚霄云。
楚霄云想了想,上前点了魏塬的睡穴。魏塬这才无力地瘫在两个捕快的身上。
“把他扶到里面去休息一下。”楚霄云道,“一会仵作来了再说。”
魏塬睡过去没多久,仵作到了。随同一起来的捕快道:“大人问了下案情,属下等来晚了。”
楚霄云听说韦京翰问了话,心下一喜:“大人有何发现?”
“大人审问了那老头,老头交代了财物的藏身之处。大人让我等通知捕头,查验赃物。”说着捕快将赃物的藏身之处告知楚霄云。楚霄云让人带仵作去屋后的竹丛查验尸体,自己则带人去查抄赃物,并一一造册记录。做完这一切,才又去到屋后,看仵作验尸情况。
“先生,是什么个情况?”楚霄云恭敬地问。
仵作示意一旁的捕快给自己擦擦汗,才将尸首的头部翻过来给楚霄云看:“头部伤痕的确系磕碰硬物所致。死者死因系头骨脆裂,颅内出血而亡。”
“那么真的是磕到石磨上,意外死的了?”楚霄云问,说着对仵作道,“先生请随我来。”
楚霄云将仵作带到灶房看屋内的那个石磨:“那老农说死者是磕在这石磨上而亡,不知先生能否验出这其中的关节?”
仵作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一应物品仔细擦拭,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仵作道:“这石磨上的确有染过人血。但是否意外而死,这个老朽验不出来。老朽只能验出他的死因,至于他是意外身亡还是被人谋害身亡,这得靠楚捕头你了。”
仵作说着捶了捶自己的腰:“老啰,这才蹲多一会,这腰就不行了。”
楚霄云望着老仵作的动作,听他这话,不仅心绪万千。他早就知道老仵作向县令大人请求卸职归田的事,只是和静县仵作之位后继无人,大人才迟迟未批。在老仵作的强烈要求下,韦大人才许诺,只要找到合适人选,就准他卸职归田。
有人说是老仵作拿翘,因着自己曾经被冤枉的事跟衙门讨价还价要好处。但楚霄云知道不是,老仵作是真有归田之心。他被冤枉流放儋州的那几年,从事极其繁重的体力劳动,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对于出现场这样需要极大体力的活儿,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当职仵作出现场,身边也是需要学徒打下手的,但是受顾青云一案牵连,仵作房被革职除尽,后继无人,加上老仵作因为自身经历原因,脾气古怪,导致现在仵作房连个给他打下手的学徒都没有。
楚霄云示意捕快扶人去休息,自己去解了魏塬的睡穴。魏塬醒过来,楚霄云与他约法三章:“一会听仵作的解说,切莫激动。”
魏塬大概是经过先前的发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心力去顾及那些文人之礼。他坐在床上对楚霄云拱拱手:“方才是魏塬失态了,还请楚捕头不要计较。”
楚霄云点点头:“不会。魏公子,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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