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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鹤只能在仵作房里哀嚎。
有个捕快见了安慰道:“俞捕快,要是你技术够好, 验出来, 不就不用怕你们家老爷子了吗?”
俞鹤点点头:“有道理,看来以后我要勤学了。”
不久反应过来:“你这兔崽子,我就是不想当仵作嘛。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呢。”
楚霄云去见韦京翰,请他开一张公函, 调请云岭县仵作前来支援。韦京翰开了公函,却未将公函递给楚霄云,而是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霄云今日可还有要紧事?”
楚霄云握刀行礼回道:“这个案子暂时没有进展,我现在就想让俞鹤即刻启程前往云岭县请来仵作,然后先把整个案子的思路梳理一下,再作打算。”
韦京翰点点头:“这公函我让人送去给俞鹤,你帮我磨磨墨。”说罢叫进来一个在门外不远处当值的衙役,让他把公函送到捕房交给俞鹤。
楚霄云听到韦京翰的这个要求,十分诧异。他一个做武职的捕头干磨墨这种事,不管从哪里说好像都怪怪的。衙门给县令大人配的跟班呢?
不过县令大人既然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又不可能拒绝,楚霄云只能答好,放下佩刀,挽起袖子给韦京翰磨墨。
韦京翰一边作画一边问:“几个月已经过去了,你心中的疑惑可解一些了?”
楚霄云被这突然一问问得发愣,随后才慢慢琢磨出县令大人怕不是在问此前他汇报顾青云案的不合理处,韦京翰避而不谈,而是让他去了解天下的状态之事。这事他一直都想问的,但又找到不到契机,想不到今日县令大人会主动提及。
那日韦京翰给了那番提示,为了得到解答,从那之后,楚霄云就开始做一个有心人。人一旦有心了,很多东西好像就不请自来,不知不觉中就了解了不少。加之他返回和静县之后向段城阳的求教,他算是对自己现在生活的朝代有了一个比较深刻的认识。
思及此处,楚霄云道:“事实知道一些,可疑惑并未得解。”
韦京翰微笑着点点头:“那说说你了解的事实。”
楚霄云思忖了一下,还是颇为犹豫,不过犹豫之后,他还是说道:“燕王殿下的名声好像颇盛。”
他说完这话,韦京翰的脸色就变了变。楚霄云十分忐忑,这古代可不比现代,妄议天家那可是杀头的重罪,他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有了媳妇还有了孩子,小日子很美满,还想好好活着呢。楚霄云反思了一下自己,前世的思维在这时候展现出来,那可是自由过了头。他连忙躬身请罪:“属下也是顺口胡说,大人请莫往心里去。”
韦京翰的脸色变了回来,他笑了笑,继续挥笔:“你没胡说,是这么回事。”
说着韦京翰话锋一转:“你可知二十年前我朝与胡人那场边境冲突?”
楚霄云见韦京翰没有怪罪的意思,重新站直身体。韦京翰的问话勾起了他的一段记忆,那是知合书店案时,小混混熊柱的验尸现场,县衙一个小吏曾道,熊柱的死法是二十年前胡人南下骚扰成朝边境,刺杀成朝边境重镇守卫官员的一种刺杀方式。前些时日他与段城阳请教如今天下之事,无意中提及,段城阳感慨了两句,很快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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