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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领着他们往医馆里面走,苏文走在前面进了房间,楚霄云跟着准备进去,被药童拦下。
楚霄云望着里面道:“前面那个是我夫郎。他进去了,我来陪他的。”
那药童道:“他先进去洗个手。你且等等,里面还有位娘子没出来呢。”
看到楚霄云一脸疑惑的样子,那药童知道自己每天重复若干遍的说辞又得说上一遍:“我们家大夫爱干净,给孕妇、双儿把脉前,都要看诊的人先洗手。”
好吧,古代那些小说里,有点本事的人都有些怪癖,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楚霄云连声应好,退到门外等候。
他在门外站了不久,就瞧见此前那个坐在八抬大轿上的孕妇,在一众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外面候着的小厮见状,立马涌了上来,一大群人拥着个人走了出去。所到之处,都是小厮们的嚷嚷声:“让让,让让,让让啊。别挡了我们家二夫人的路!”
楚霄云瞧着对方那阵仗,不知情的话还以为是哪个知府、按察使出巡。那孕妇的老公不过是县衙门房的头儿,跟自己这个捕房的捕头平级,连个官都不是,只不过县衙的一个皂隶罢了,连小妾都这般威风。再想想苏文,这差别,简直是天上人间。
这么一比,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亏欠媳妇哎。不过此时他更好奇对方哪来的钱财如此张扬。
作为同僚,对方年俸几何,楚霄云自然是清楚的。以自己为例,虽然不愁吃穿,手边也比较宽裕,若是咬咬牙,请个把小厮、丫鬟还是勉强可行,但绝对请不起这么大的仆从阵仗。就算对方入职年限比较长,有些家底积累,放到十年后捕头职位的自己,也不可能凭俸禄能有如此消费。
不过转眼想起自己前任杨捕头是怎么进去的,心下又了然。看来大人说现在和静县最紧要的问题除了县衙内部之事,还能有什么,此言的确不虚。和静县衙贪腐之风盛行是有根源的,并非朝夕可决。
门房头的小妾走远了,那药童走过来说:“你夫郎在里面,你可以进去了。”
“哦,好的。”楚霄云收回自己的视线,往柳大夫坐诊的屋子走去。
柳大夫经过把脉,道苏文营养欠缺,身体曾受寒伤及肺腑,要多加调理,否则身体怕是吃不消,孕期也会比较辛苦;但又道苏身体底子薄,不宜大补,只能温和进补,耗时会比较长,但不会伤身,还能强健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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