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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身的小五不知道自己打破了什么,单膝跪地,道:“谢指挥使派人来知会,夏长嬴要随隐太子去陵宫。”
严辞镜没想到,语方知反应倒快,原来让夏长嬴心甘情愿交出隐太子骸骨的,便是这一个原因。
随隐太子入皇陵,对于夏长嬴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但严辞镜不愿:“那地宫我没去过么?潮湿阴暗,蛇鼠肆虐,不若先生随惊平去江陵,让惊平好好侍奉你。”
夏长嬴如今已经褪下粗布衣衫,挽好的半白的发,一身官袍带斗篷穿得齐整,他是做好了准备的。
“地宫安静,于我而言再好不过,你不必忧心,这是我自己求来的。”
可严辞镜还是不愿:“陵宫偏远,今后……”
“今后你想来见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夏长嬴笑笑,伸手将严辞镜颈边的衣领掖好,同时目光越过严辞镜,看向了他身后候着的语方知,道,“你已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往后好好活着便是。”
严辞镜点点头,偷偷往夏长嬴袖子里塞钱袋,钱袋沉甸甸地坠在袖口中,让人想不知道都难,但夏长嬴假装不知道,为了让他心安,收下了这份心意。
又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也差不多了,唤孟家那小子过来,我有话要嘱咐他。”
严辞镜没想到夏长嬴要见语方知,更没想到两人说话还遮遮掩掩的,都要躲到天尽头去说了。
语方知更加意外,还以为夏长嬴要托他照顾严辞镜,没想到还有别的,他看着夏长嬴肃杀的面容,将他没有一丝温度的叮嘱记下了。
“答应我,带他离开,永远都不要回晔城。”
其中原因,夏长嬴并没有说,语方知只能自己琢磨,上了马车也还琢磨,被严辞镜推了一把才缓过劲来。
“先生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我不信!”严辞镜好奇心作祟,挤着语方知坐下,追问道,“没说什么还躲着我?快说,跟我有关么?”
“是……”
语方知面露难色,将严辞镜逼得心痒痒,几番追问才终于得到答案。
“先生叫我好好待你,万万不能辜负你。”
“果真?”严辞镜松了语方知的手,坐直了,百思不得其解:“先生才见你两面,怎么就看出来了?哪里漏了破绽呢?”
语方知哭笑不得:“你还想瞒?”
严辞镜差点抓狂:“还是你与先生坦白了?你怎么能告诉他呢?下次我没脸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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