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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的手挪了半寸,只擦破了一点皮。

“这么好看的手,我可不舍得。”黑鹰抹走严辞镜小指上的血,塞进嘴里嗦了一口,笑盈盈地。

“严大人的诚意我已经看到了,不费劲折腾了。”黑鹰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油亮的小黑盒,道,“替魏相做事,没有一点牺牲怎么行?”

严辞镜看着盒中的一粒赤红药丸,耳边响着黑鹰的话:“芋金丸,定期服用有增补进益之效,严大人别担心,到了下次服药的时候,我自会派人去接你。”

才受了惊吓,严辞镜捻起那粒药丸时,手指还在颤抖,他微喘着,久久凝视着药丸上闪着金光的妖异花纹,。

黑鹰贴近他,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吃吧,吃了,你就是魏相的人了。”

严辞镜没有别的选择,自他踏进黑鹰陷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命悬一线了,那颗芋金丸换了他的尾指,却也从此将他的脖颈置于刀尖之下。

那芋金丸跟黑鹰说的一样,无色无味,可落入口中时,严辞镜分明感觉他的喉在灼烧,很疼,疼得他的眼微微湿润。

登了黑鹰安排的车后,他便立刻跪在地上干呕。

呕出的东西弄污了绯色官袍,仪度没有命重要,他伸长了手指去抠舌根,口中酸水横流也顾不上擦,妄图能将送命的毒丸呕出。

接着又扯破了自己的嘴角,血水混着泪水落下,袖中的白玉也滚了下来,还没滚出去就被他很快地收进手中。

白玉还是那么纯净透彻,可严辞镜却疯狂地擦拭着,像是上面粘了灰。

凹凸的刻痕磨得指腹发红发麻,身上疼,心口也疼,严辞镜扑通一声跌坐在车板上,走投无路般小声啜泣,口中断断续续念了谁的名。

“语方知……”

满腔的屈辱和不甘全在这一声中倾泻而出,可惜答应他的,只有灌进车厢中极冷的风的咆哮。

懊悔、无助和恐惧绞了他的脚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房中,他犹豫不前。

折好了脏污的衣袍,脸上的血和水都已经擦净,受伤的尾指在袖中藏得好好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叫出一个字就被自己沙哑粗粝的嗓音吓坏,他怎么忘了,他的喉已经坏了。

语方知已经等候已久,看见他来,将手中茶杯甩回原位,直奔严辞镜而去。

严辞镜竟被他一身的凌厉吓退了半步,喉间剩余的两个字溃散逃开。

他与语方知朝夕相对,怎么会看不出他眼中的冷意?何况语方知丝毫没有掩饰他的不悦。

“你去了哪里?”

严辞镜答不出来,靠在门边,手按着门框,跟语方知隔着一道门槛,他微微低头,鼻子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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