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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言,你到底是敬了严大人多少酒啊?怎么严大人的脸红成这样?”
毕守言紧着介绍:“这位是肖氏牙行的肖墨。”又对肖墨道,“你不是让人泡了茶吗?酒就不喝了,端茶来尝尝。”
严辞镜松了口气,接过肖墨恭敬捧来的茶,道:“多谢。”
肖墨翻身坐在毕守言椅子的扶手上,黑发由玉冠高束,甩出利落潇洒的弧度,“唉,可惜我肖氏做买卖只收佣金,皇商是无缘咯。”
毕守言道:“全晔城的牙行典当行就你肖氏一家独大,就算做不成皇商,不是照样盆满钵满么?”
肖墨摆摆手:“多年难有突破,不过是勉强糊口罢了,去年进项多也是幸运,荻花街一溜的空房子同时卖出去,抽的佣金自然就多了,今年怕是再难有这种好事了。”
毕守言诧异:“财大气粗得过分了些。”
肖墨笑笑,道:“江陵语家的公子,那是真的财大气粗,一买就买了一排,跟买菜似的。”又对严辞镜说,“房子就挨着严府,严大人见过他么?听说头戴金项圈,脚踩宝石靴,出门要带二十个家奴,打赏都是用金叶子……”
严辞镜的醉意被茶水冲淡了一些,他道:“怎会如此出格?”
语方知的出格,跟排场无关,或是趁天黑闯入他房中,或是跳窗进来拥住他,再是将他压在船舱中脸贴脸……
被外人一提,严辞镜对语方知的挂念,竟像江陵的绵绵烟雨,一发不可收拾,没完没了了。
随后又喝了多少酒,是如何被毕守言送回府,又是谁帮他脱了鞋袜盖好被子,他都一概不记得了,他急于就着朦胧的醉意入睡,好在梦中见一见想见的人。
原只是一厢情愿,没想到,真让他见着了。
语方知推门进来的时候,房中一盏火烛还在摇曳,像是等候已久。
房中除了木炭灼烧的细小噼啪声外,唯有严辞镜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薄纱青帐掩去大半景致,语方知用手拂开。
未见皓齿星眸,语方知单叫这幅安睡的模样摄住心魂。
来时想着云雨,让他唇更红,颊面更艳,此刻人近在眼前他却不敢轻易打扰了,只轻拥着他,缓缓在他眉心落了个日思夜想的吻。
再低头来看,瞧见严辞镜睁着迷蒙的睡眼瞧他,唇角一勾,音色中揉进一丝欣喜,“你来了?”
语方知也跟着笑,食指指腹从脸颊滑到唇峰,“喝了多少?”
严辞镜眼睛半阖,贴着放在脸侧的手心,道:“够在梦中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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