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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严辞镜都没怎么说话,他在思索着。
何潜的话错漏百出,何氏的话又不能全信。
虽说段乘空已经证实罗生的确有个战死沙场的弟弟,但严辞镜不觉得罗生会拿这件事,三番两次裹挟何潜,但他又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让何潜曾毫不犹豫地出手帮助罗生。
“有什么,是比仇恨、良心,更重要的?”
语方知也不知道,只说:“多方查证,比何潜一个人的说法,更有说服力。”
到了院外,杜松候在门后,看见语方知,问了声好,以为他来做客,便说要去斟热茶。
严辞镜满脑子都被疑问占满了,随口道:“不必,把院门关好。”
语方知随着严辞镜进入房中,笑道:“你也不怕杜松多想。”
严辞镜不解:“想什么?”
“没什么。”语方知把严辞镜拉到腿上抱着,“椅子冻屁股,坐我腿上。”
严辞镜由他抱着,还在琢磨:“罗生在江陵当了三十年官,何将军也差不多待了那么久,这么多年,难道是同僚之谊太过深厚?”
语方知答:“同僚之情再深厚,也比不过对死去妻儿的念想,他们又不像你我这般私定了终身的,若是你杀了人,我拼死也要护着你的。”
“怎的又说到你我身上?”严辞镜的思路被打断了,偏头看了语方知一眼,动动手,发现手被暖暖地握着,抽不太开,要不然,他还挺想抚一抚语方知带情的眼角。
窗外垂下来个圆滚滚的影儿,小五用气音唤:“主子!严大人!”
“我去开窗。”严辞镜从语方知腿上站起来,走去窗边把小五放进来。
小五一身劲装风尘仆仆,翻进屋中,单膝跪地:“属下已经见到姜观。”
语方知:“继续说。”
“姜观知道属下的来意后,起先对属下十分警惕,并不愿意提起他在江陵做官的往事,直到看到了罗生的逮捕令。”
“姜观说,他在致仕前夕,发现一直不打眼的罗生在偷运义仓的粮食,但他本意不打算举报罗生,想着私下提醒一下就好,没想到撞进他屋子时,意外发现桌上一封只写个称呼的书信。”
“书信写给魏相,魏成。”
茶盏落地而碎,小五和语方知同时看去,只见严辞镜踩着一地的碎片直冲了出去。
“辞镜!”
语方知跟上去,边跑边说:“我自小在江陵长大,都没发现罗生跟魏成有联系,你刚到江陵没满一年,没发现也情有可原!不必苛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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