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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垂了眸子,掌心贴住语方知的心口,“那你可有后悔?”
“我后悔有事瞒了你。”语方知扣紧严辞镜的手,“我让你伤心难过了。”
严辞镜从他身上下来,与他同枕,“我已经不怪你了。”
语方知的心怦怦乱跳,他急切道:“那晚我去找蝇婆的原因,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要揭开旧事,语方知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酝酿着情绪,先铺垫:“我并非有意瞒你。”
严辞镜握住了语方知的手,道:“你幼时的玩伴是被蝇婆带走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会帮你。”
“啊?”
严辞镜认真道:“段师父说你伤心过度,此事已成为你永远的痛,轻易不能说出,但你不必躲着我,反倒让我误会了。”
这番话倒是让语方知愣住了,“他?我师父?他真这么跟你说?”
“难道不是么?”严辞镜反问。
语方知不知该怎么回答。
出狱时说明一切的红绳已经拿回来了,就放在布袋里,藏在脱下的外衣中,他早已经做好要交代的心里准备。
在狱中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想该从何说起。
他的身世,他的血海深仇,他枉死的亲人,从无忧无虑的孩提开始述说,还是直接揭开那晚血染的记忆?
仅仅在狱中待了不到半天,他还没想清楚。
真的该说么?
严辞镜安然无恙地躺在他身侧,面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尽,他用指腹抹了抹,抹出一缕平静安逸的热气。
“怎么了?”严辞镜望着他,担忧他,还劝他,“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罢?”
语方知心中一痛,实在不愿在此刻将严辞镜拉进他血腥的过去。
他紧紧地抱住严辞镜,感慨又感激:“我的过去会一点一点告诉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好。”严辞镜抚上语方知的脊背,一时无言。
他的旧事也不知从何开口,哪好意思去深究语方知的过去呢?
何况今日他还不念旧情,让语方知入狱了,他抬头起来,“我将你送进牢狱,你会不会生气?”
语方知摇头:“我知道你是将计就计,蝇婆若真是因砒霜而亡,我被抓也不算冤。”
他翻了个身,将严辞镜压在身下接吻。
带着点掠夺的意味,其实是心中繁绪难以排解的无措,而严辞镜全都默默地受了,以水一般的柔情洗去语方知心中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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