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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方知看着身侧的段乘空,“我爹不会做这种事,你比我清楚。”
“是!”段乘空点头,“当年缉拿蝇婆,我也出了力,我跟孟大人私下往来多,我相信他不会私放蝇婆,但蝇婆的确是没死,谁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蝇婆为什么会逃过一劫?”严辞镜也知道了外面的流言。
年纪大些的记得孟霄的功绩,对蝇婆的事只长吁短叹,年轻些的却是直言不讳,孟霄通敌叛国的罪都犯了,私放个牙寇算什么?
对此,在江陵任官三十载的罗生说道:“彼时下官职位低微,处在外围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只记得孟大人定了蝇婆等人的死罪之后,就被诏回晔城了,后来蝇婆在行刑前自缢,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又死而复生出现了。”
严辞镜默不作声,只顾往监狱的方向走。
他是不信孟大人会放蝇婆,但府中事关当年的案卷留存不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已故的孟霄,就只剩下蝇婆心知肚明了。
所以严辞镜要亲自审问蝇婆。
“当年,你如何能逃狱脱身?”严辞镜居高临下。
蝇婆蓬头垢面地仰躺在地上,闻言往外看了严辞镜一眼,浊黄的眼珠亮了亮,抹嘴时蹭破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口齿不清地喃喃道:
“样貌一等一的好,要是落我手里,定要让你做我摇钱的娈童!”
严辞镜没动,倒是罗生摇着铁栏杆大骂:“瞎了你的狗眼!这是知府严大人!好好说话!”
蝇婆脸上全是鞭痕,血糊糊地一团,让人看不清她的相貌,却见她把脏兮兮的手指探进了嘴里搅出涎水,贪婪地,直勾勾地咬着严辞镜。
“大人,你进来,我告诉你!”
严辞镜后退一步:“开门。”
罗生想阻拦,但见蝇婆浑身镣铐锁着,又是重伤,动是动不得的,不会对严大人造成什么威胁,便让人把门开了。
严辞镜忍着恶臭,冷冷地俯视蝇婆。
蝇婆挣扎着坐起来,朝他勾了勾手指。
严辞镜蹲下来。
蝇婆慢慢凑过去,嘿嘿笑着,在严辞镜耳边说了一句话。
除了严辞镜,没人知道蝇婆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却见严辞镜被她一句话给激怒了,丢了端正持重,死死地掐住了蝇婆的脖子。
“大人!”
“大人不可!”
严辞镜被罗生和狱卒拉开,扶到狱外,他一把挣开,扒着栏杆,死死地瞪着蝇婆。
蝇婆大笑起来,大喊:“是孟霄!是通敌叛国的孟霄放了我!我许他黄金万两!他同意了!他愿意放我出去!”
严辞镜大骂:“你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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