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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生怒目而视:“事实胜于雄辩,还有什么好查?你可知今日严大人替你受了多少冤屈?”
刑房大人左支右绌,身侧死尸恶臭,身前的罗生咄咄逼人,他走投无路地跌坐在地,等着严辞镜发落。
可严辞镜竟然什么都没说,起身径直离开了牢房。
刑房大人看见严辞镜对自己置若罔闻,心凉到了极点,拼命磕头大喊:“严大人饶命!下官跟此事并无关联!”
罗生出门前踹了他一脚,小跑至严辞镜身边,问:“严大人,该如何处置?”
“处置?”严辞镜道,“此事跟他脱不开干系,事情没处理好就想脱身?命他好好审蝇婆,蝇婆做过什么事,本官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罗生哑口无言。
“罗大人觉得有何不妥?”
严辞镜待人一向温和,闹出了今日之事,罗生才依稀想起他刚进江陵时也曾这般严厉地质问过何潜。
罗生的腹稿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唯唯诺诺地否认了,然后看着严辞镜远去的背影发愣。
暗想,严大人是真聪慧。
闹这一出,府里的人不会再乱动心思,震慑的目的点到为止,最关键的,还是蝇婆。
蝇婆当年的事,牵涉到了孟霄和何潜,当年发生了什么,严辞镜一定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书房里,事关当年案子的卷宗终于被找了出来,严辞镜想拿回房里看,命人送去房中。
回房的路上,一路都静悄悄的,严辞镜觉得奇怪。
平时这时候杜松都会来叫自己去用膳,但现在这兄弟俩连影子都看不到。
“阿松?”
“阿砚?”
唤了两声也没反应,倒是别的下人来说了,杜松和杜砚似乎出府了。
这时候出府?
严辞镜转身回房,桌上空荡荡的,可忙碌一天饥肠辘辘,他引颈观望着,正巧看见杜砚从长廊尽头跑来,后面跟着杜松。
“阿砚!发生……什么事了?”
严辞镜看着扑通跪在地上的杜砚,见他两只眼睛都哭肿了,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瘪着嘴,伸手扯自己的衣角。
杜松急匆匆跑来,对严辞镜歉意地笑着,跑过来拉杜砚起身:“阿砚!起来,严大人有他自己考量,不能给大人添乱!”
杜砚一听这话就急了,甩开杜松的手,呜呜哭着,给严辞镜打手势:求严大人不要放了蝇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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