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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便忘了吧,语方知往他肩上泼水,开始从上往下擦。
帕子停在后腰,擦了很久,久到严辞镜都意识到了,转身过来,抓着语方知的手,说:“那些都是旧伤。”
抬眼,严辞镜撞进语方知满眼的怜惜中,他看得发怔,没发觉心也一并揪紧,想起今夜种种,想起语方知抱着他温柔地哄。
如今他被热水包围着,却不如语方知的怀抱舒服,他抬着双手,贴紧了语方知的胸膛。
从匪窝里捡回一条命,他好像想通了一些事,但又好似还迷糊,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追着寻着,知道线索就在语方知身上。
语方知一只手是一直泡在水里的,此时严辞镜主动靠过来,他下意识搂紧了严辞镜的腰。
隔着层木桶,两人的鼻尖都凑在一处,分不清是谁想亲近谁。
“语方知……”严辞镜先贴了上去。
“嗯。”语方知先咬进他齿间。
水雾迷蒙,比那夜的返魂还让他情动,语方知丢了帕子,双手环住严辞镜的腰,拥着他抬离水面。
严辞镜赤裸的手臂环着语方知,由他将自己抱出浴桶,准备好的干帕子在他身上各处胡乱抹着,他扭着腰躲,双腿环住了语方知的腰。
语方知把他压在床上亲吻,亲着他脸上细小的伤口,被严辞镜捧着脸,再次唇贴唇。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语方知贴着严辞镜的红唇问完,又凶恶地骂:“严辞镜,你可真够狠心。”
严辞镜气都喘不匀了,断断续续地念着语方知的名字。
“大人,唐大夫过来了。”杜松在门外提醒。
语方知叹了口气,按住严辞镜,坐起来,帮严辞镜穿衣,严辞镜没有他那么面不改色,红着脸,喘着气,摸语方知扎手的下巴。
语方知抓着他手,在腕间落了一个吻,起身后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我去开门。”
唐霜看见是语方知开门,挺惊讶:“少东家回来了?”
“嗯,回来从土匪窝里捞严大人。”
唐霜在床边坐下来,替严辞镜诊脉,脸上的伤擦了药,身上的淤青也好处理,就是这脖子上的伤,绷带一解,连唐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语方知原本端着水杯在一旁候着,看见他脖子上的情形,当场捏碎了茶杯。
严辞镜也知道自己的脖子丑,赶紧用手捂着,唐霜见状大叫:“大人别碰。”
“我不叫他看。”严辞镜不肯撤手。
唐霜只好放下床帐,隔开语方知。
严辞镜脖子上的刀口很深,浓黑的血液凝固成一条长长的疤,除此之外,脖子上环着一圈三指粗的淤青,两边还能看到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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