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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方知很专注,完全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一直低头写字,严辞镜觉得很有趣,便不出声,真的听话就近打开了语方知身后的箱子。
黄花梨的木箱,四个角都有浮雕,翻开搭扣,里面是绯红色的衣料,织绣细腻精致,连严辞镜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干什么呢?”
严辞镜立马站起来,转过身。
语方知笔一扔,转身过来:“我让你打开的是这个箱子——”
屋子密封不开窗,语方知戛然而止的声音在四面墙上打转,严辞镜也被吓着,退了两步,再加上语方知脸上的表情让他有些意外,没顾得上后头,脚跟撞上箱子,身子往后跌去。
语方知赶紧伸手拉他,可惜严辞镜已经摔了,拉也拉不起,反倒把自己也拽了过去。
语方知压着严辞镜摔在大箱子里。
严辞镜显然是懵了,手掌下金线的纹路硌得他有些疼,动了动。
语方知也看见了箱子里的东西,在严辞镜怀里抬头,轻笑:“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屋里大声说话会有回音,小声说话却不会,语方知凑在他耳边像是在讲悄悄话,严辞镜还在想着他刚才转身看见自己时的表情,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是什么?”
“喜服。”
“嗯?”严辞镜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无措,全然不知道凤披的绯红,已经染指了他的脸颊和耳珠,连薄薄的眼皮都透着粉。
“真好看。”
语方知凑近严辞镜的唇角,那儿似乎藏着琼浆,又舍不得放过他此刻忽闪眼睫的生动神采。
这喜服确实好看,红艳艳的,也太艳了,连语方知原本极浅淡的瞳仁都染上了灼色,严辞镜躲着那目光,在墙上游离一会,又低头假意细看这凤披,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严辞镜在躲,语方知从他脖颈上绷紧的线条上看出来,可拘在这箱子里,又能躲到哪里去?
“大人,我有句话,早就想告诉你。”
“什么?”
“少爷——”
叫的不是他,受惊的却是严辞镜,带着一种得救的轻松感,他猛地推开语方知,挣扎着从箱子里站起来。
语方知都摔了,还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严辞镜莫名觉得窘迫,不敢看他,低着头看喜服,抚平被压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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