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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摸到颗小石子,随手抛去,想象着面前是一片湖,小石子打着旋飞出去,会撞碎平静,会撞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主子。”如枯跟来,带着一股子肉香。
语方知循声回头,看见他手里端着盆切薄的肉。
如枯道:“切肉的弟兄知道主子从前都在江陵居住,饮食清淡,怕今日烤牛味道太重,不合您口味,特意留出一部分白切。”
语方知捻了两块入嘴,拍拍手,笑道:“我以前也是晔城人。”
如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等语方知嚼完了肉,才慢慢说道:“严辞镜已经出狱了。”
“嗯。”
如枯跪地:“属下已经知道严辞镜是假意在魏成手下做事,主子救下严辞镜自有考量,如枯不应该百般阻止。”
若按年纪算,如枯比语方知大了不少,不是他质疑主子的能力,只是语方知刚及弱冠,他担心他太过感情用事。
严辞镜不若一般狗官,又是状元郎,自有其受人钦佩之处,如枯是怕语方知跟严辞镜牵扯太深,反误了正事,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语方知也知道之前如枯的阻拦,是因为报仇心切,他道:“与我们不共戴天的是魏成,其他无关的人不必牵扯进来。”这次的案子,严辞镜是无辜的。
语方知耐心解释,如枯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道:“主子救他也不是初次,那日火灾差点把自己也折进去,严大人一定有其过人之处,能让主子另眼相看。”
过人之处?语方知认真想着,严辞镜到底有什么让他另眼相待的呢?
状元郎才高八斗?又不需要跟他吟诗作对,无用无用!那温和谦逊?严辞镜可从没对他笑过……霞姿月韵?可他语方知也不爱以貌取人啊。
语方知想得入了神,如枯察言观色也没琢磨出主子在想什么,只道:“既是主子重视的人,属下也会多加注意。”
语方知不解:“重视?”
如枯认真答:“救严辞镜出狱,一直是主子一个人在出力奔走。”言外之意还不算重视吗?
语方知道:“救严辞镜确实是我个人的想法和行动,与你无干。”
如枯坚定道:“既已追随主子,便该任劳任怨,惟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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