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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与先后会葬入皇陵,但孤的阿爹阿娘也会回北境。”敖夜沉声道。
“您的意思是——”老姜头道。
“偷梁换柱!”孟天河眼睛一亮,随即保证道,“没问题,末将与咱北境儿郎们便是拼了性命也会将娘娘与陛下安全送回北境!”
敖夜抬手拍了拍孟天河的肩膀,叹道,“这等要事唯有交给你,孤才能放心。”
孟天河朝着敖夜单膝下跪,郑重道,“末将谢陛下的信任,定不辱使命!”
两个年轻人已然做出了决定,老姜头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们叛逆之举,且他心里未必不赞同这个主意,便道,“也好,如此一来,小姐和将军终于能团聚了。”
“天河,你待会与姜大夫一道挑些人换上那队禁军的衣裳,然后随孤回宫。事不宜迟,这两日我们便找机会行动。”敖夜回头看了眼那些木箱,眼神变冷,“至于这些东西,你命人随便找个荒芜之地掩埋了便可。”
“是。”孟天河领命。
想了想,敖夜又道,“既然孤已然当众下了诛杀柳氏一族的命令,那么尔等对外宣称时,便莫提先帝之名,只道是依孤的命令行事便可。”
孟天河无所谓,直接应下了。
老姜头却皱了皱眉头,不甚赞同,“柳氏虽罪有应得,但百姓恐怕会认为您此举过于残暴,既然先帝……”
只说到这他就没敢往下说了,但敖夜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既然先帝已故,不如直接将事情安在先帝的头上,更何况孟天河等人杀柳氏奉的命令本就是元朔帝所下。
“孤这一生,从不为名而活。”敖夜站如松,神色淡淡,一双威严的凤目里盛着满满的无畏之色。
佘宴白顺着敖夜的手臂爬到他肩膀上盘成一圈,两颗米粒大的蛇瞳倒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敖夜侧目与佘宴白对视,淡淡一笑,严峻的神情顷刻间如冰雪消融。
一个不常笑的人突然一笑,或多或少都会使人感到震撼。
佘宴白移开眼,把头藏在身躯内,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心软。
不为名活,所以就将先帝做的事揽在自己头上?这百年之后,指不定就落了个暴君的名声。
老姜头叹了口气,不再劝阻,左右他这把老骨头也劝不住。
待他们准备妥当就要启程回宫时,阿宁跑过来,期期艾艾道,“我、我能一起去吗?”
孟天河摇了摇头,“阿宁,我们此行有要事,不便带你前往,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养那只蠢兔子吧。”
阿宁虽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点了下头,这一低头看到了怀里的兔子,便屁颠屁颠地跑到敖夜马前,举起兔子道,“陛、陛下,我能把这个送给宴白哥哥吗?”
窝在敖夜肩上的小白蛇低头看了看那只肥硕的兔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
许久没吃兔肉了,他还真有点馋。
“你还是自己送给他吧。”敖夜垂眸看着阿宁真诚的眼睛,想起佘宴白身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突然生出了教阿宁留下陪佘宴白的想法。
“啊?”阿宁没听明白,举了一会手酸了,便把兔子搂在怀里。
“笨,陛下的意思是让你到宫里亲自送给你宴白哥哥,还不上马。”孟天河笑道,俯下身朝阿宁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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