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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山,有不要命的山贼跳出来拦路抢劫,不甚伤及数位御医。遇水,船破,大半药材被水浸湿从而药效大减。即便是走在平坦的大道上,也有马匹误食毒草而死。
本来至多十天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月余才到。
等到了,疫病也好了。
江宁府所辖之域本渐渐恢复生气,谁承想,水灾的阴霾尚未完全退散,疫病的阴影又笼罩在众人头上。
随着疫病扩散,一个又一个人倒下,纵使府衙外堆积的金银再多,也无法安抚百姓们心中的惶恐。
“疫病愈发严重了,你在房里安生呆着,哪里都别去。”敖夜把佘宴白送回房中,还命同样从兴州而来却身体康健的阿宁陪着他。
佘宴白一伸手,拽住敖夜的袖子,蹙眉道,“你不过□□凡胎,怎敌疫病?救治百姓自有大夫,你去又能如何?”
“宴白,我很快就回来。”敖夜轻轻拂开他的手,安抚道。
之后,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宴白哥哥。”阿宁瞧他脸色难看,小心劝道,“殿下也是怕你染上疫病才没让你跟着,等情况好转了,说不定就让你出去了。”
短短数日,阿宁已经了解到佘宴白有多喜欢粘着敖夜了,两人可谓是形影不离,这会也只当佘宴白是为了两人的分离而不高兴。
佘宴白透过微敞的窗,望着敖夜远去的身影,轻声道,“嗤,到头来还得要我救他。”
“嗯?”阿宁没听明白,一低头却瞧见佘宴白左手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墨绿的镯子,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了差错,明明刚才还没有的啊……
“没什么。”佘宴白离开窗边,垂落下来的袖子遮住了腕上正闪烁着金光的镯子。
阿宁摸了摸脑袋,愈发不懂了。
不过六七日功夫,府城的人便病倒了大半,染病者先是浑身发热,接着便是昏迷不醒,身体迅速虚弱下去。
有个别体质差的不过两三天便会在昏迷中死去,令众人愈发惶恐。
老姜头与之前随行而来的御医商讨后,一致决定将染病的与未染病的隔离开,然后再想法子救治。
而被官兵们集中在一处地方的染病百姓却慌了神,只以为要他们等死。甚至那些未染病的,也不愿意离开他们生病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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