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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你那些云越亲友,还有什么让你在乎吗?”昭灵的手中把玩着蛇形项坠,像似在循循善诱。
从没听过越潜说情话,哪怕一个字。
越潜的声音深沉:“有。”
昭灵问:“是什么?”
没有回答,一旦越潜肯开口,会说实话,而他不想说。
昭灵挑眉,抬眼去看他,见到深幽的眼眸,紧抿的唇。
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听到想听的话,其实也无所谓,说与不说并不重要。
外头的天即将亮起,庭院里传来鸟叫声,想来是梧桐树上的住客,昭灵坐起身,整理衣容,系绑衣带。
越潜在一旁端详他,目不转睛,直到昭灵被看得不自在,瞥了他一眼。
环视四周,昭灵打量起越潜的寝室,
寝室家具齐全,使用的物品也都不差,但在昭灵看来房间显得狭小,屋中的家具不够精致,床板太硬,被褥太过朴素。
而且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平日里昭灵赐予越潜不少物品,从衣鞋冠到日常用的器物,那些东西都到哪去了?
昭灵正在疑惑,此时正好瞥见存放在角落里的两口大箱子,看来自己赠予的东西几乎都被使用,越潜将它们锁进箱子里。
还是第一次来到越潜位于侧屋的寝室,在这里缠绵一夜。
昭灵知道自己行为荒唐,不该以尊者身份拜访下人住所,更不该与他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关系,但那又如何呢。
昭灵赤着脚站在床边,他昨夜连鞋也没穿,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丝袍,凌晨的气温比较低,门还没打开,就能感觉到凉意。
一件夏日穿的纱袍披在昭灵身上,那是越潜的袍子,带有他的气息。
要说越潜这人木讷迟钝吧,其实他还挺细心。
昭灵收揽袍子,袍身对他而言又大又宽,不合适,只是用于避风。
越潜拉开垂放的床帏,取来照明的那盏小灯,对昭灵道:“属下送公子回去。”
两人一同走出侧屋,越潜提灯,在前照明,昭灵走在身后,他们经过书房外的那棵梧桐树,夜色正在褪去,眼前景物的轮廓逐渐清晰。
远处的门署房里,仍有灯火从窗户映出,护卫也许睡着了,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声音,也不见身影。
昭灵是这座庞大府邸的主人,他不在乎谁看见,谁知道了。
灯火在风中是如此微弱,身前人的身影时隐时现,那盏灯,或说那个人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在拉长。
仿佛稍有懈怠,便会在眼前消失。
昭灵不由地感到一股慌意,他敏锐察觉到今夜不同于其他的夜晚,此时的越潜也不同于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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