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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深深地望着她,桃花眸中缱绻温柔,“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说。”
“好吧。”少女晃了下脑袋,娇娇地说,“那这次我就接受了,下次不要再说了哦,怪生分的。”
沈炼立即嗯了声,像一只驯养极好的乖巧大狗狗,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也没了初见时张狂难训的模样。
这样打改变,让他自己都觉得离谱,但他却不排斥这种改变。
如果能够有人疼爱,谁又愿意去做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呢?
“咚——”
正想着,古朴的钟声突然响起,静坐着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对方。
“新年快乐,相公!”
“穗岁,新年快乐!”
相同的话音在不同的人口中说起,就连榻上的白晴画都听见了丫鬟们低低的祝福声。
新年快乐。
她们尚且可以躲着自己偷偷的快乐,而她呢,还未好好看一眼她的儿子,她们母子二人就天人永隔,再也不能相见了。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可白晴画已经没了擦掉它的力气,任由眼泪掉落在被褥上,消失不见。
听说叶穗岁回娘家过年了,现在她一定很快活吧。爹娘疼爱,丈夫宠爱,如今又有了孩子,怎么天底下的好事全叫她一人给占去了?
她白晴画又做错了什么呢?怎么就到了今日这般田地。
白晴画越想越激动,忍不住高声唾骂着老天的不公,知晓她心情不好,也没人敢进来劝,她骂了好半晌,骂的自己口干舌燥,眼皮沉沉,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夜已深,守岁的人也上床安寝,原本热闹的京城慢慢归于平静。
这时,床榻上的白晴画猛地睁开了眼。
漆黑的夜色中,她雪白的眼珠和惨白的脸色便格外骇人。
她急促地喘息着,一双手死死地攥紧了被子。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些事如现在一样,她爹比她嫁人,她偷偷逃了出来投奔沈家,姨母很热情地接纳了她。
不同的是,叶穗岁嫁给了沈轻鸿。
少女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待她很好,对长辈们也是百依百顺,借着她的关系,姨母和她沾了不少光。
起初她也是有些感激叶穗岁,但渐渐的,她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同沈轻鸿纠缠在了一起,甚至、甚至还偷偷下药,毒杀了她未成形的孩子,让叶穗岁旧疾复发,抑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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