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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三人动作行云流水,看的沈炼当场怔住,他完全没想到娇滴滴的叶穗岁吃药会这么乖。
见状,季夏轻声解释,“少夫人从刚生下来就开始吃药,服药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小丫鬟说嗓音逐渐低了下去,“但奴婢希望夫人没有这种本能,再好的药,终究还是苦的。”
提起这个,朱嬷嬷眼眶也酸了,她伸手拉了拉季夏,“别说了。”说完又朝沈炼行了一礼,“少爷,我们先去外面候着,有事您就我们。”
二人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沈炼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成小小一团的少女,心里很不是滋味。
面对汤药,不哭不闹、面不改色,莫说是幼年的他,就算是现在的他恐怕都难以做到。
而叶穗岁对待喝药如同喝水一般,可见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伸手拨了拨少女的长睫,沈炼低声咕哝一句,“小可怜。”
叶穗岁本就没睡熟,被他这么一碰,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
“相公。”
她嘴里的糖果还未化完,说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沈炼只好俯下身子又问了遍,“什么?”
这时,小姑娘的柔软纤细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圈住了他的脖颈。
“我冷。”
冷可以多加层被子,但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柔软与灼热,沈炼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要我抱?”
小姑娘软软地弱弱地嗯了声,听得沈炼禁不住舔了下虎牙尖。
罢了,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
“知道了。”
脱掉短靴,沈炼正想躺下,又想起自己染血的外衫还没来得及换,干脆又站起来,将外衫脱掉,这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练武之人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高些,对叶穗岁来说,沈炼就像个大火炉,能够驱散外面的一切寒冷。
她立即钻进了他怀里,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右手搭在他的肚子上,右腿搭在他的腿上,十分霸道的样子。
如果以前叶穗岁这样做,沈炼定要说她不知羞。
可她现在病了,沈炼只好老老实实地躺着,充当人肉垫子和人体火炉。
僵直地躺了一会儿,叶穗岁的呼吸逐渐平稳,又过了一会儿,她身上散发出的灼热也消散了些。
应该是药起作用了,沈炼想。
但李医正说的那么严重,沈炼也不敢睡,只能无聊地低下眼去数怀里小姑娘的睫毛。
一根、两根、十根...叶穗岁的睫毛怎么这么多。
二十根、三十根...她的嘴巴跟花瓣似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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