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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刚才是完全没在乎自己的伤在浴室洗了澡就出来的,头发上到现在都挂着水珠,也不知道等正式采访的时候能不能干利索。
手掌心已经结痂的地方又开始渗血,但是肿的不算太严重。外观看上去只是稍稍有些异常,如果拿袖子遮盖一下的话就看不出来太多。
可却是这种事情即使能骗得过外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
宋暖被手心和腿骨传来的疼痛磨得有些烦躁,小幅度跺了跺脚以缓解心情,摸了根烟出来低声道:“我不会让记者知道的。”
他发出来的声音太小,又与前头的汽车鸣笛混合在一起,邓启夏一时间没听的太清,凑过来问了句“说的什么”,紧接着按了按人的手背,示意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抽烟。
“记者跟离得近的摄像都能闻出来,你这才刚要冒头,凡事谨慎要紧,甭作死啊。”
宋暖把车窗往下摇露出个小缝,咬着烟嘴往窗外瞄:“我就过个嘴瘾,不打火。”
他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出门前摆在餐桌上的那碗粥,总觉得心里像是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滋长。
一个人能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同他自身的身份条件都是成正比的。苏长乐离他实在太遥远,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跟自己认真的存在。
当时之所以选择顺着经纪人的意思先一步去敲总经理的门,就已经做足了随时抽身离开的准备。
宋暖老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跟很多人都不一样,因此在接到苏长乐抛出来的橄榄枝时也只是惊讶,而完全没有厌恶的情绪。
甚至可以说他也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去赴的那场约。
跟总经理为爱鼓掌的过程相当愉快,无论是他还是苏长乐都觉得非常合拍。
其实只要守住自己的那颗心,这个交易对宋暖来说完全是有益无害的。
可问题就是现在有些东西似乎悄悄产生了变化,开始逐渐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而且自己丝毫没打算及时止损,甚至还有点喜闻乐见的情绪在,想想也是有够操蛋。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邓启夏提高音量打破了他的沉思,趁着身边车流量不大腾出一只手在人面前挥了挥:“问你话呢,一会儿采访的时候真打算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手伤倒还好,稍微藏着点就没事。但是打从下车一直到采访间那么长的路,周边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如果想要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太难。
毕竟他的左膝盖骨虽然没有严重到需要必须打石膏的情况,但局部肿|胀跟疼痛也不怎么好受,短时间内想正常行走基本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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