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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日洋洋得意：“恶心不死你。”

裴天有些担忧：“你还好吗？”

“有啥不好的。不就是被人嘲讽、无视嘛，多大点事。”

于日说完，没走两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同意凌风先拍了吗？什么人啊，打声招呼还一副不愿施舍的样子，我艹TM的奶奶个腿的三姨母的祖父……”

“我给圣一凡打电话。”裴天见他实在气不过，拿出手机，准备让圣一凡出面给于日撑场面。

“打什么电话？打你妹的电话，多大点破事嘛。需要动用你吗？不开会来着吗？帮什么倒忙，开你的会去吧。”于日立刻反驳阻止。

他就是气不过，其实心里明白。这事的源头怪自己走了特权，必然会遭受别人的白眼。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如何这部戏他一定要演好。

是夜。于日按往常作息入睡。

裴总今日被训了好几次，辗转难眠，打电话给周秘书。

周秘书搓搓眼睛，见来电显示裴总，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最近几个月，裴霸总一改往日的严苛，不再随时随地电话联系，几乎从未在下班时间联系过他，有事情最多微信留言。好久没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感觉了，周秘书还真有点不习惯。

今夜，霸总来电，堪称午夜凶铃，周秘书一秒钟过完近一周的工作事宜，排查工作的疏忽。大脑不闲着，动作上也丝毫不敢怠慢，立刻接听电话，用沉稳可靠的声音回答：“裴总，您找我？”

“不是工作上的事，不算打扰你的休息时间吧？”裴天想起于日说的不能打扰下属休息时间的话，先行问道。

“不会不会。身为裴总您的秘书，任何工作包括生活事宜，均在我的工作范围。”周秘书对自己完美而专业的回答鼓掌叫好。

“那……算了。生活的事也算工作，我明天会后找你。”裴天为难地回复。

周秘书吓出一身冷汗，这是反话！这一定是反话！冷血无情的裴天总裁可是曾经因为业务经理的指标只差百分之零点二，就把经理冷酷辞退的人！可是曾经连续工作一周，只睡十个小时，把员工的朝九晚六的工作周期硬生生干成了12小时轮班制的男人！

明日的会议极有可能成为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次会议。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电光火石之间，周秘书喊出桃园结义般的英勇气势：“不！裴总您说！我一直把您当做最尊重的人，您是我的榜样，您是我的大哥！您有事直说，我义不容辞。”

大哥吗？裴天眼角微微抽搐，别扭中带着一丝喜悦。周秘书跟在他身边已有三年，是他用过最好的秘书，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没想到，周秘书还对自己如此仰慕。这份兄弟情义，令他感动。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一个朋友哈。他的朋友，也就是我朋友的朋友，因为有另外一个人惹我朋友的朋友不高兴了，然后我朋友没安慰我朋友的朋友，导致我朋友的朋友对我朋友特别生气，甚至有些无力取闹。这种情况，我朋友应该怎么处理，才能让这种事情不再发生？”裴天问道。

裴总的制霸商界的表达能力什么时候下降到小学鸡水平？这不科学啊！周秘书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