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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医生挂了电话,笑着摇了摇头,眼睛里的光芒已经收敛起来,剩下的是她一贯的、无分区别的温和,又道:“是一个对我而言顶重要的人。”
乔言忽然有些羡慕孟医生口中那个顶重要的人。
果然下一秒想起傅煌。
她笑了笑,在吧台上倒了一杯酒抿一口,忽然道:“我和傅煌的婚约解除了。”
孟医生却没有半点惊讶,像是早就有所预料。
“不惊讶?”乔言又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
孟医生看看乔言递过来的红酒,摇摇头,“喝不惯。”
乔言知道孟医生也算是个“怪人”,也没强求,干脆自己一口干了,“你看事情一向看得通透,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和傅煌会走到这一步?”
孟医生倒是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是他配不上你。”
乔言被孟医生这句话说得挑了挑眉。
要知道就算帮派里那些跟着她和傅煌一起走过五六年的兄弟也说不出这话来。
他们也许会替她委屈,替她忿忿不平,甚至是心疼她,却唯独不会有这种想法,傅煌是他们的天。
当然,曾经也是她的天。
那是在他们成立炎煌帮之前,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为了抢一碗饭,被两条狗追着跑了两条街。傅煌为了护着她,被其中一条狗咬到了腿,那一碗饭在逃跑的这一路上早就洒得差不多了,就剩那么一点儿,可两个人谁都舍不得吃,最后你哄着我,我哄着你吃完也只是垫了垫胃。
他们饿着肚子,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因为他们没钱去打狂犬疫苗,生怕傅煌会感染。
第二天他们抱在一起窝在墙角里,傅煌看着山头上升起来的亮眼朝阳,乔言看着他。
那时候她就在想,今后,傅煌就是她的太阳,是她的天。
乔言又喝了一口酒,大拇指摩挲着杯底边沿,垂眸道:“你说,如果有一天傅煌能想起来以前的一切,他会不会后悔?”
她自己是真的不知道答案,正如她自己一直在怀疑和害怕的那样,傅煌并不是真的爱她,大概只是陪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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