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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便一边挣扎着朝着大厅里突然出现的玄色身影起身行礼。
靖宁侯脑子突然冷静了下来,随即便立刻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尚且还有些慌乱的侯府下人们见状,一个个的不过一瞬,便跪了一大片,只看得见一片黑漆漆的头顶。
沈渊没有理会任何人,一双凤眼微垂,一动不动的直直看着某处,像是要将某人的手臂给盯出一个窟窿来。
江晚虞自看见他的身影,神色便有些怔愣,直到感觉他看过来的视线,下意识的便放开了方才不自觉拉着人的手,那幽幽看过来的眼神,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正被家里正室捉奸在场的负心汉……
……什么鬼东西?!
不过短短一瞬,她便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开了,正准备跟着行礼,只是还未蹲下去,小手臂便被一只苍白修长但却十分有力的手掌给托了起来,顺带还拿走了她手中的和离书……
江晚虞:“???”
沈渊没有多言,只是寻常站着,但却没有任何人能忽略那身的冷然威势,只见他一双天生微微上挑的凤眼微睨,嗓音更是冷沉:“和离书上的官印,是孤亲手印的,靖宁侯可是有意见?”
冷静下来的靖宁侯在听见这话的那一刻起,脑子里的东西像是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清晖阁……监察卫……黎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沈渊平静道:,“看来,靖宁侯对孤的确是有意见。”
“……微臣,不敢!”靖宁侯将头颅低的死死的,额上青筋凸起,不敢让身前之人看见自己的脸色。
侯府老夫人几乎是立刻就道:“回禀陛下,徵儿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对陛下有任何二心!”说罢嘴上却丝毫不敢停,“江氏与徵儿不过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如今各还本道,解怨释结,只愿两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老身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渊面色平静:“如此,便好。”
言罢,转身便看向一旁的江晚虞,薄唇微动了动:“虞儿,走吧。”
江晚虞:“……”她看了眼浑身狼狈的两人,也没有兴趣再看,只是嘱咐道:“云嬷嬷,将东西归置好便带人回澧院。”
侯府门外,两辆马车先后不紧不慢的渐渐远去,江晚虞上了外表低调,内里却十分奢华舒适的马车,又看了眼亦步亦趋安安静静坐在她身旁的人,眼底不禁有些无奈以及难以言说的一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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