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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来这儿?不对,她能在这儿,人家自然也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黎庭虽然在接到陛下的眼神后,没有说话,但心里却也是难掩震动的。
陛下何时是会将自己的衣物给其他女子用的人?
黎庭看着已经转头看向他的女人,眸色微凝......靖宁侯夫人?
江晚虞细白的手指攥着身上掩着的玄色衣袍,顿了瞬,还是嘴角扬了扬,微福了一礼,道:“见过黎大人,黎大人也是来避雨的?”
黎庭微讶,看着她的神情,这靖宁侯夫人竟不怕他?
他随即颔首:“靖宁侯夫人。”打了声招呼,便也没在出声,侧立在一旁闭目养神了起来。似乎并没有看见她身上那明显不合时宜的玄色衣袍。
江晚虞攥了攥手中顺滑的衣料,看着那从容不迫饮着酒的男人,想了想她还是感激的笑了笑,道:“多谢沈大人好意,免了我受风寒之苦。”
黎庭闭着的眼微微震动,却始终没有睁开。
沈渊捏着酒杯的手指微顿了顿,抬起眼睑就看着她一身狼狈,身上胡乱披裹着他的衣袍的模样,微蹙了眉宇。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方才为何会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只是,想着她方才那般模样会被别人看见,心中便有些不悦。
他神色平静,“侯夫人不必多礼。”
江晚虞道了谢后,亭中便再次安静了下来,这浩渺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风声雨声,沉寂的气氛让处在陌生氛围里又仪容不整的她略微有些尴尬。
只是幸好让她尴尬的时间不长,雨声很快便小了起来,黎庭骤然睁眼,朝着亭中两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江晚虞看着她的背影,道:“黎大人慢走。”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才从亭后的青石小道上撑着伞出现,只是眼神免不了在那易了主的玄色外袍上多看了几眼。
沈渊瞥了他一眼,徐生立刻就收了眼神,小快步走了进来,收了伞,先看了眼自家陛下,这才转头恭敬道:“您是靖宁侯夫人吧?可是不小心淋湿了衣衫,可要随奴才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这雨看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可别到时患上风寒了,那可就要遭罪了。”
江晚虞看着他,感觉有点眼熟,不禁询问:“小公公是?”
徐生脸色不变的笑了笑,道:“回侯夫人,奴才就是伺候贵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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