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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蔺衡的爱将,从来不会罔顾陛下圣令,况且众人皆知的木讷偏执。他的作为,在外人眼里基本就是蔺衡的意思。
太子殿下负伤在身,就言简意赅向温闲庭阐述了整个设局过程。
说完他抬眸道:“你的问题回答完,现在该轮到我了罢?你——到底是谁?”
“我?”温闲庭莞尔一笑。“哥哥不是知道我的名姓吗?”
“是么?真的温闲庭早在一场伤寒中病亡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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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裎这样一问,温闲庭面上的精致笑容瞬间就有了丝裂痕。
他沉吟几瞬,声线陡然变得阴冷:“是我小看太子殿下了,原来这出戏,你是为我而来。”
慕裎不置可否。
昏暗阴影里两股锐利视线交汇,良久,温闲庭垂眸,他慢慢撕开易/容/面/具,露出一张妖冶至极的脸。
那张脸好看得出奇,只是在当前境况下,妖冶魅惑内仿佛带了点儿邪气。
“还以为会经过一番周折呢,如此草率的现出真容,就不怕本太子将你就地诛杀?泽兰公子.......噢不!少君殿下?”
月泽兰被刺激的神色一凛,手里的剑立刻点上慕裎喉间。
半晌,他犹豫了一下,移开长剑道:“你是如何猜到我身份的?”
慕裎笑得无奈,指指满是血渍的肩头:“不惜出动死士抓我来,总得照顾下患者的伤势罢?我要是失血过多咽气了,谁给你讲故事?”
月泽兰目光森然,思忖片刻,没给药,单丢过去一卷纱布,让他能多撑一会儿。
慕裎也不挑拣,用纱布按到伤口止血,而后真格摆出讲故事的做派婉婉道来。
“从当年阿衡举兵攻打东洧,在虎门关遇袭时,我就开始注意你了。噬命这种毒知之者甚少,且其中一味紫棉花是月吟国才有的产物。”
“我和阿衡都没有与这个国家的人有往来矛盾,我便想到了传言中遭东洧强纳进宫的少君殿下。”
“我起初猜测,是因为阿衡攻打东洧,你善于用毒所以被东洧国君派来暗杀的。但那时东洧国君已经驾崩,我就把目标锁定在即将继承大统的皇子身上。”
“可后来我的暗桩传回密信,东洧皇子以清君侧的名义对你展开数次追杀,想来你必不会是他的人。”
这段是实话,慕裎发觉事情走向不对后,就开始重新盘算逻辑。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察觉到慕之桓有篡位的意图。
“我暗中派人观察慕之桓的动向,发现他不仅和西川联手,背后还有个神秘人物在帮着出谋划策。可惜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是一伙的,机缘巧合,在阿衡的求娶下我来了南憧。”
说到这里,慕裎微微勾唇。
“还记得那匹大宛驹吗?你要试阿衡对我的心意有成百上千种方式,你偏偏选了最容易露馅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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