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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倒不怎么辛苦,只是做皇帝的那个提防得紧,唯恐给心上人带来多余痛楚,一应力道都放的相当轻缓。

“少找借口,每次都让我先...........那显得本太子多没用似的。”

小祖宗深嗅着两人身上缠绕的龙涎香味,软绵绵同蔺衡咬耳朵。

“这件事情本该美好,你不是我的附属品,现在不用委曲求全,以后也不用。”

被成功暖到的蔺衡闻言微怔,而后会心一笑,在人后背上轻拍的动作逐渐转为摩挲。

这世间诸侯国多不胜数,沾了皇亲国戚的子弟亦多如牛毛。

其中自不乏品德高尚,秉性纯善之辈,可终究没有哪一位能比得过他的慕裎。

那样善良。

那样温暖。

在往后无穷尽的岁月中,为他带来福泽,降下希望。

第65章

话说归那么说,蔺衡第二日还是去看了廉溪琢。赶大清早去的,并且纡尊降贵亲手提了俩药包。

长合宫里只拨去几个手脚麻利的宫人在照看,一应事务纪怀尘都会料理好,这点皇帝陛下深信不疑。

尽管是有心理准备,但当蔺衡真看到纪大将军那副憔悴模样的时候,仍旧眉头一锁。

“又一日一夜未合眼罢?比床上躺的那个气色还差。”

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与纪怀尘之间相处的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因此说话也没刻意端着架子。

“学不来那年少轻狂就别学了,好歹顾惜一下自己。”

显然纪怀尘此刻并没有心思闲话玩笑,整个面部神情阴沉的骇人。

他跪地一礼道:“陛下,臣请旨,请允臣去戍边西疆。”

闻言,蔺衡几乎想都没想,扬起手里的药包就狠砸过去。“大白日吃拧了你,廉溪琢还半死不活躺着呢,你说什么胡话?!”

蔺衡向来情绪不大外露,平日里再怎么气恼,不过脸色难看点,说话尖锐些。

如这般直接上手揍人的行为,委实少见。

纪怀尘挨了一记砸也懵了,他缄默半晌,看看昏迷不醒的廉溪琢,再看看坐上首的国君大人。终是悻悻起身,挪到床榻边给昏睡的那个替换绢帕降高热去了。

其实御医送来的温热药物都给小舅舅用过,只是大冬日里受了凉,气门紧闭。因而这低烧不褪,总消耗着自身的抵抗力。

加之廉溪琢爱酒,每每上勾栏歌坊必要喝尽兴。那副看似强健的身子骨,早已拖沓的虚弱不堪。

“.................子敛。”

一声无力轻唤陡然打破了君臣间的胶着氛围。

蔺衡率先望过去,迎目便见爱将呆呆怔住的动作,以及一双猩红的眼眸。

子敛是纪怀尘的字。

老将军在世时曾不止一次的调笑过他,‘敛’乃收敛、约束,成日同廉溪琢追猫逗狗,嬉笑打闹,哪有半分将相之才的沉稳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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