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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清藏在奏折底下的那封书笺之后。
慕裎搬到长明殿暂住,蔺衡唯恐休沐日里还遭小舅舅和爱将轮番搅扰。索性用皇城郊外的一所小宅做新年礼物,送那两位不省事的换个地方折腾。
纪怀尘倒好解决,横竖爱将一个木讷性子,以谕旨唯命是从的。
不过廉大学士就不容易乖乖听话了。
要想让他和纪怀尘在同一个屋檐下安分待着,不使点计谋怎么能行。
小舅舅一脸愤慨,宛如那封和平共处的条约书是进黑窑洞的卖身契。“这样欺骗我的感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还好罢。”
蔺衡莞尔,无比从容的给他火中送碳。
“建议最后两行仔细审阅,如若不能保证减少袭击中央将军的次数,不妨用冰水冲上两遍脑袋试试。”
“不是................这么做对你究竟有何好处啊?”
廉溪琢不懂。
“吵吵闹闹十几年都过来了,你该不会以为仅凭区区一个月,就能缓和我与他之间的嫌隙罢?”
蔺衡笑得意味深长。
良久,皇帝陛下拿出两份大小一致的绫锦。
“别急着抗拒,等你们从皇城郊外回来再做决断也不迟。”
“左边的是赐婚诏书,右边的是开府谕旨。届时你可以自主选择,孤绝不从中阻拦。”
廉大学士闻言一叹:“非要这样吗?”
“为何不呢?”蔺衡挑眉。
“相互喜欢的人本就该厮守终生,况且..........我要把怀尘的命托付给你,那总得让你们彼此,先坦诚相待罢?”
第57章
蔺衡这句话,无端让廉溪琢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也试着追问了一阵,可惜不论怎么旁敲侧击,得到的回答始终就那一句。
“别想太多,战场瞬息万变,我只是不想怀尘每一次出生入死,都带着临别的遗憾而已。”
遗憾?
纪怀尘有遗憾吗?
廉溪琢不知道。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谈过心了。
每次纪怀尘奉命出征或是去边境巡查,都挑着天不亮的时辰出发。等廉溪琢一觉梦醒,行军队伍早出已浩荡出城。
而相隔数月班师回朝,廉溪琢又多日混迹勾栏歌坊。要不是纪大将军的骁勇事迹口口相传,他甚至不大清楚人究竟是何时回来的。
这样的相处模式,就仿佛他们压根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路者,比点头之交还生疏数倍。
“有用吗?”小舅舅叹气。“他的遗憾未必是我。”
“不试试怎知不是你?”蔺衡淡笑着宽慰。“他袒护忍让你多年,要说其中没有半分情意,你自己也不信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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