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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沐浴完啊。”
“那、那机关开启的动静你听不见?万一来的是个外人呢?”
蔺衡一怔,诚实道:“我听出你的脚步声了。”
嗯?
这什么逻辑?
“听出脚步声是我的还不赶紧套好衣裳,是觉得光着给我瞧没关系吗?!”
“.....................”裤子就不算衣裳的一种么?
皇帝陛下一副‘的确如此’的神情,多少让做太子的那个有些惊悚。
然而慕裎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蔺衡此时的境况给吸引走了。
他高束的发髻松散挽结,发尾被水汽氲湿,盘桓在颈侧及后背。
衣襟半合,颈段微露,看着比白天少了几分清冷淡漠,却多了几分雅致纯真。
“好看吗?”蔺衡往前凑近两步,手搭上绳结,作势要敞开给人瞧个够。
“你别过来!!!”慕裎忙不迭偏转脑袋。“谁看你了,臭流氓!登徒子!”
皇帝陛下抿唇。“上回给我擦药,不是已经看过了么?再说你盯的这般入神,我...................”
“闭嘴!”慕裎轻喝。
喝完小祖宗不忘鸠占鹊巢,腰板一扭,气鼓鼓坐到人床榻边。
蔺衡无奈,只得忍住笑依他顺坡下:“这么晚来,有事情找我?”
也是多余问的,没事能深更半夜从暗道里钻出来?
慕裎恍然想起巴巴儿冲到长明殿的正(po)经(jie)事(kou),遂将卷轴一抖,淡声道:“你哪儿来的美人像?嗯?”
蔺衡摸摸后颈,无辜道:“之前朝臣们送的,我原本打算一把火烧毁处理掉。偏廉大学士喜欢的紧,非要讨去欣赏欣赏。”
挺好。
国君大人成功诠释了当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时,如何将自个儿摘得干干净净。
廉溪琢:会说话你就唱,别白瞎了这张嘴。
慕裎将信将疑,丢开卷轴的同时眼珠疯狂流转,在寝殿内四处扫视。
蔺衡忙道:“美人像全给廉大学士了,我一张都没留。”
太子殿下这才闷声哼唧,而后双手抱臂,缄默不语。
他不吱声,被搪住必经之路、上不去床榻的皇帝陛下站定片刻,随即决绝地走向书桌。
“你干嘛?”慕裎一瞪。
“剩几本折子未批完。”蔺衡疑惑道:“殿下还有事?”
慕裎:“........................”
不对啊。
按话本里的描述,心上人主动投怀送抱,不是该立马熄灯灭烛,双双麻溜的缩进被窝迈?
这狗皇帝的脑回路是鞋底板做的???
又呆又傻,没人领着就不会转弯。
慕裎几次深呼吸,试图忍下心头的愤懑。
.............................未果。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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