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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贵地跟什么似的,单放置药膏的暗格都满是玲珑锁铸。
慕裎嗅觉一贯灵敏,即便屋内多种气息交杂,但如此细微的味道仍然能够单独嗅出来。
且那药膏味道很独特,一旦沾在衣衫上,两三日后还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先前是病得迷糊,可眼下人已然恢复清醒,连带着感官嗅觉也敏锐如初。
皇帝陛下略带傻气的赔笑:“我哪糊弄你了,伤得不重,当真无妨。”
“你说了不算。”慕裎不睬他,指指玄黄相间的朝服腰带。“上衣褪了。”
光天化日的。
让人脱衣裳。
这多少有点.......
做皇帝的那个面颊微红,往后避了避:“今日清晨已经上过药了,你若不放心,我回长明殿让太医拟了验伤贴给你看,好不好?”
慕裎相当不满的啧声。“我都不嫌臊,你怕什么?况且你不穿衣裳的样子本太子又不是没见过,那会儿......唔唔唔!!!”
“嘶。”蔺衡轻呼,一面甩着被咬出齿印的手一面往窗外张望。
“小点儿声,万一让人听见了还以为.......”
慕裎不满:“以为什么?”
“..........以为孤不顾你病重,又在和你玩那起子捆绑滴烛油的把戏。”
太子殿下听着他颇有些怨念的话,忍不住一哼:“少扯旁的,你褪是不褪?不褪我可上手扒了啊!”
“好好好。”蔺衡着实无奈,捉住他不安分探过来的腕子。“你先答应我,看完不许气恼。”
“管我呢,本太子不过是想瞧一瞧,灼华是不是确有传言说的那般神乎其神,治伤效果堪比灵丹妙药。”
说是这么说。
真待皇帝陛下褪去上衣露出伤痕时,慕裎神色陡然一寒。
伤处不但深,而且极长。
从心口直到腹部,皆泛起粉褐色的肉痂。
之前的伤口尚未完全长好,里面的肌里不知是受挤压还是药物用得猛了,往外翻生覆盖在表层。
显然是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的境况。
看最里一层结痂的颜色,受伤应当在四五天前。
“你那日从朝暮阁抱我回来,已是有伤在身了,对吗?”
蔺衡微微低头,一如在淮北给人当侍从时的温顺模样。
他不吱声,做太子的那个愈加怄得直锤床榻。
“在你眼里,我就只会吃喝享乐、贪玩生事,半点心都与我交不得?”
“没有。”皇帝陛下轻声辩解。
“我不想你不开心。”
这是实话。
当时慕裎正陷在那样的状况里,脚一沾地就疼的哆嗦。
反正人如此清瘦,哪怕身上有伤,一路背回去也耗费不了多少体力。
与其说出来惹人心烦,不如当作没发生过的,回头再找些上品膏药养好就是了。
眼见着太子殿下气成一只小河豚,蔺衡一笑,戳了戳他鼓囊的脸颊主动示软。
“别气啦,我保证,以后就是磕破点皮,我都派人来知会你一声。”
慕裎闻言闷闷瞪过去一记。
“哼,再有下次,无需旁人动手伤你,本太子亲自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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