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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
事实上旷早朝与绊脚石本人关系并不太大。
毕竟不是每一任君王每一日都会亲临朝会的。
不过蔺衡格外勤勉些。
偶尔一次就显得极其特别。
太子殿下似乎也深谙此理,捧着茶盏嘟囔。“早朝有什么好上的,大冬日里睡到自然醒不惬意嘛?”
“惬不惬意孤不知道,可顶着寒风吹三四个时辰肯定不怎么舒坦。”
蔺衡抬腕,看样子像是要敲上一记给人吃点教训。
手隔空虚扬了扬,犹豫再三终究只伸过去轻探温度。
“还是烫的很,幸而昨夜未下雪,否则孤今日得在院子里生个铜锅,把你放进去先煮一煮解冻化开。”
慕裎大概是脑补出了画面,乐呵一笑。“你不生我的气啦?”
皇帝陛下一时没明白,以为他指的是糟践自个儿身子这一茬儿,不禁冷下脸色。
“孤自然恼怒,哪就这么大气性?叫你在池清宫养着少出去折腾,你倒好,嫌先前伤的不够重,非要病得下不来床才满意?”
“我没有。”慕裎吸吸鼻子,虚弱辩解。“我可听你的话了。”
蔺衡闻言愈发面色不善,近乎低斥道:“是孤让你睡在院子里挨冻的?!”
他这么一拔高声量,床榻上的人整个儿噤声不语了。安安稳稳伏在枕头上,单留出半个后脑勺昭示不满。
也就仗着太子殿下此刻理亏且意识不甚清明,说上两句顶多惹惹人不开心。
皇帝陛下着实鲜少在他面前拿身份壮势,见慕裎伏着不动弹,心下一软不免又生出担忧。
“捂这样紧作甚,屋子里炭火足,闷着喘不上气该咳嗽了。”
他试着拽了拽棉被,没等拉开条缝隙,太子殿下身子一侧,将散阔的被角裹得更加紧密。
同时,瓮瓮的话语声从里头传来。
“出去出去!你对我一点也不好!我不想看见你!”
又是这句话。
皇帝陛下切实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再度尝试扯开棉被但未遂后,无奈一哼。
“不向着你胡说就是对你不好?既不愿见孤,那孤走了?”
软绵一团的身形微动,不过很快就静下来,一副‘爱走不走,反正本太子不留’的做派。
“孤可真走了啊?”
话落半刻,慕裎隐约听到有人起身,而后脚步渐远的声响。
他忍不住掀开棉被,气鼓着脸就想对外嚷嚷‘走了以后休想再踏进池清宫半步’。
谁料将露头,一张俊朗镌刻的面庞骤然遮在眼前。相距咫尺,躲避不及双唇堪堪从人唇侧扫过。
蔺衡不想他动作竟如此快,拿来调笑太子殿下口嫌体直的玩笑话堵在喉间,满脑子只剩那蜻蜓点水却柔软非常的触感。
孤被吻了?!
没尝过荤腥的皇帝陛下有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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