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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无比的语气,加上犹疑不定的眸光。
慕裎从周大人瞠目结舌和国君虎躯一震中,得出了‘表演甚是成功’的结论。
他拍了拍一号听众的肩,柔声道:“我是不要紧,但此事关乎陛下颜面,周大人是效忠明君的良臣,必不会对旁人张扬罢?”
“还有,周大人若是要给陛下纳妃,切记挑几个身强体壮的,否则吃不消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呢。”
周远惊魂未定,遭他一拍像团烂泥似的瘫在地上,连连磕头。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陛下正当风华之年,纳妃之事不急!”
废话。
捆绑?细鞭?滴烛油?侍寝侍到一半就咽气?
鬼还敢把自家娇滴滴的女儿送到宫里来?
怪不得陛下从不召幸美人,原来都是这个下场。
不等被抓住问个究竟。
慕裎侧身,撇撇唇角示意皇帝陛下可以做结束陈词后,脚下一转,轻快溜出了宣政殿。
太子殿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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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裎腕上的伤也不全是装的。
晚膳后在宫里散步,听说礼部侍郎求见国君,十有八九是为了纳妃一事而来。
以皇帝陛下的性子,要等他主动抱怨这些烦心事怕是寿终正寝都等不到。
横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宣政殿转转。正巧试试令牌效果如何,若还能帮蔺衡解决麻烦自然更好。
打碎碗盅本就在计划里。
唤月收起来的药材就在柜阁顶上,反正以后不打算再用,索性大大方方全给一锅煮了。
他算准对方会拦,出门前便在宫墙上扣了点儿朱砂墙灰。抹在伤处,看上去还真有几分严重。
伤处纵横三四条,最深的那条划破肌肤,嚯开半指粗细的血口子。
唤月皱巴着脸,绞干锦帕覆在人手腕上。不敢用力擦拭,只得小心翼翼的轻按。
“殿下,好受点没有,疼得很厉害?”
慕裎咬着块喷香的烤肉,点点头表示无妨。“风旸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比小厨房的厨子烤得还焦脆入味。”
风旸得了夸奖却高兴不起来,一面挑出火候最好的部分递给他,一面低声叹息。
“殿下您也太胡闹了,倘若日后留下疤痕可怎么办呢?”
“怕什么?”太子殿下两颊塞得微鼓,字眼听上去含糊不清。“留就留呗,我又不是姑娘家,难道担心身上有疤会遭夫君嫌弃啊?”
“殿下放心,南憧皇宫有的是消肿去疤的好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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