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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师尊,辰巳仙尊——白若一,那么圣洁的一个人,竟被自己在脑中意·淫。
他不会是妄图染指他师尊吧?
这么一想,苏夜险些吓出一身冷汗,正在包扎伤口的手也失了控制的力道,紧紧一勒,疼得白若一闷哼出声。
白若一冷声道:“包扎个伤口都能走神?这一年的清心咒白念了?回去誊抄两百遍,三日之内交给我。”
若是以往,苏夜不会抱头痛哭,也不会求饶或是撒泼打滚,他只会咬着牙默默承受着,在心底狠狠记上一笔,总想着有朝一日定会加倍奉还。
可现在的苏夜只勾起唇角,绽开梨涡,语气轻柔又带了些撒娇的意味道:“师尊啊,两百遍那么多啊?少一点,一百遍好不好?”
白若一:“三百遍!再论就四百遍!”
苏夜只好闭嘴,笑着说好,动作愈发专心且轻柔,柔和到白若一都快睡着了。苏夜包好伤口,将白若一的衣襟拉上肩头,掩盖全部肌肤。
师徒二人都没再说什么,熄了灯,各自安眠或者失眠。
如此色厉内荏的师尊,其实也很可爱。苏夜枕着胳膊,胡乱臆想着,这次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旖旎画面,只是觉得他师尊实际上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忽而又想起他第一次梦见白若一的时候,有一片宽阔原野,白若一逆着光,从轮廓到笑容,无一不透露着温柔气质。
师尊为何现在要故意作出这般不近人情的样子?
苏夜想不通,却总算是看明白了白若一冰冷的面容下,淌着的也是温暖的血液。
*
上官卿的七日守丧期满后,就急着召开了城主继任大典,天澜城作为九州百城中排得上名号的大城,宴请的嘉客自然都是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一日,虽然上官卿吩咐了一切从简,并未张灯结彩,却也难挡热闹非凡。
苏夜与白若一穿过小院,走过百步廊庑,终于到了前厅,诺大的庭院足以容得下上千人同时观礼,也不显拥挤。
白若一喜静,于是两人并未走进人群中去寒暄,只隔着绵延的廊庑,找了个角落坐着,吃着糕点茶水。
诵经声从后院的灵堂内一波波传出,苏夜觉得好笑,他眼前是热闹非凡的道喜声,身后却是无念寺的和尚在诵经超度。其实就是走个仪式,上官裴死后魂飞魄散,哪里需要什么超度?
苏夜掰开了一个脆桃,分了一半递到白若一手中,只是习惯性同熟悉的人分享罢了,并未考虑过白若一辟谷多年,早就不进食凡俗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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