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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是眼泪,是最无用的情绪,是那个没用的东西流淌出来的!
他用手指使劲地揩去,搓地眼眶通红。
冷静下来的上官卿冷眼看着祭坛上的尸体,声音幽沉:“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得不到一个答案呢?”
他捡起散落一旁的城主印和不归砚,收拾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蹒跚着走出洞穴。
守在洞口的苏夜和白若一看见他,便明白上官裴已经死了。
苏夜还当上官卿是那个胆小怯懦、不谙世事的小公子,不断安慰着他。
白若一回首看了一眼洞穴深处,没有进去,也没有说话。
上官卿哭得喘不过气,哽咽着说:“兄长走了……”
他猛地朝着二人跪下,“求求二位仙君,别去毁坏他的……尸身,即使他真的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他毕竟走了,我只想好好给他入殓,葬入祖陵中……”
苏夜叹了口气,人都已经去了,尘埃落定,就算是可怜这个孤苦无依的小公子,他们都会给死者一个体面。
于是他们谁都没进洞穴,没人知道上官裴是如何死的,死前又经历了什么。
上官卿忍着悲恸,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城主。
他先是安排亲信封住洞穴,将上官裴入殓,守夜的七日内,城中长老分成了两派势力,一派支持唯一的正统血脉继承城主之位,名正言顺;而另一派,觉得上官卿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胆小又怯懦,定然无法统治天澜城,提议另立一位非上官家族的外姓人继承城主之位。
他们好似早有预谋一般,在上官裴死后的第三日,他们就将城中矜贵,赵家的大公子推上了候选名单。
上官卿跪在兄长灵位前,无动于衷,木然地烧着纸钱,铜盆中的火焰烧地很旺,将他的双眸映地格外明亮。
他任由两派长老争吵不休,充耳不闻,支持他的那一派长老也渐渐有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终也懒得争吵,甩袖而去。
苏夜和白若一此刻还未离开城主府,白若一并不打算管别人家的私事,苏夜有些急了,毕竟搞成这个场面也和他多少有些关系。
苏夜站出来,手持霁尘剑大声说道:“原本这事,我一个外人不该多管,可上官卿作为上官家的人,何况他继承了城主印,承袭他兄长的城主之位,名正言顺!反而是诸位,先城主刚逝,诸位长老就在灵堂内喧哗,合适吗?”
顿时,灵堂内鸦雀无声,也不知是觉得苏夜这话有理,还是畏惧苏夜身后站着的辰巳仙尊。
他们只得今日作罢,退出了灵堂。
灵堂内只剩下烧纸的噼啪声,跪在牌位前的上官卿突然开口,很冷静,“你们今日帮了我,他们明日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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