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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认了出来,这是天枢长老的外门弟子云频,他挂名在天枢长老那里并未拜师,按理说此人的修为不会比大师兄差多少,却执意不拜师。师尊收自己为徒的时候,他就曾被天枢长老推出来想推荐给白若一,最后白若一拒绝了。
苏夜心想,云频怕不是当时失了面子,现在对自己记仇了。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泥土,有些好笑地向前走了几步,众人便往后退了几步。
…………
一时间尴尬非常。
钟续焦急道:“苏夜不可能是妖!他在我钟家住了近十年,从未发生过什么异端,你们,你们不能平白无故诬陷人!”
云频气急败坏,举起剑指着苏夜道:“他怎么不可能是?你们来涿光山求寻仙途是何原因,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们钟家遭遇了妖族侵袭才导致他妖气入侵,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被妖夺舍了!”
苏夜咂舌,这番话说的好有道理,他几乎无法反驳,若不是他自己清楚自己并未被夺舍,他几乎都要相信这人的话了,何况是现场其他人。
钟续气地脸色煞白,有些结巴:“那……那也不能笃定……笃定是……他。”说到后面他声音都软了下去,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只好咬着牙抬头看着苏夜。
苏夜一惯懒得解释,毕竟他曾经解释过很多了,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要怎么怎么想。真相从来都不在真实,而在于人心。何况他是真的想替叶上珠背这个锅,药草遗失是真,黑袍人盗取也是真,而且……师尊相信因果相循,有果便有因,错了就是错了。
这件事情如果不在此了结,那叶上珠就会一直被猜忌。
苏夜叹了口气,浑然不怕,笑道:“药草是我盗的,我只是觉得……味道不错,但我确确实实是我本人,并未被夺舍。当初侵染妖气是真,但如今这妖气也在山中散地七七八八了。”
他很确定自己未被夺舍,顶多领一顿私盗仙草的责罚。
石羽涅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他和钟续明明是听见一阵乐声才晕了过去,也没见过苏夜会乐器啊……但是,的确有些古怪,这三天几人在园子里蹲飞贼,一直未等到,怎么苏夜一离开那贼就出现了?确实很难辩解。
他嗫嚅道:“那……那你为何要摄……弄晕我和钟师弟?”他心中清楚那乐声是摄魂,妖族才会的手段,他曾在父亲的藏书中看见过,简单的摄魂术不过是迷晕他人,若是强大的妖修摄取他人魂魄用以傀儡操纵,替自己行事……想想就不寒而栗。
苏夜对摄魂术没啥了结,只说:“你们看的那么紧,我不敲晕你们怎么吃草?我想着要是劝你们同流合污,大家一起吃草你们也是不会同意的。”
毕竟他们和自己一样擅闯了药园,被询问估计也得受罚,倒不如先把他们撇清了。
石羽涅眼神中有些受伤,居然真的是苏师弟迷晕了自己吗?
还真对自己人下手啊?
云频阴沉道:“无论如何,证据确凿,他的的确确是盗取药草之人,至于是不是妖孽,便交由天璇长老,讯魂针一问便知!”
讯魂针???
石羽涅骤然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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