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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七岁的男孩实在是体力不如粗壮的成年男人,敲晕他就像是杀一个瘦弱的小鸡似的。
耳边最后一句:“就凭你?你救不了任何人。”
男孩悠悠醒来便发现自己在那黑暗狭**仄的柜子里,在那院墙高耸,巷深如井的院子里,他唯一的玩伴,小叶子突然间就不见了。
摇了摇柜子,没有人给他开门了,饥肠辘辘也没有人会偷偷揣个馒头来喂他了。
他不能不救小叶子!
男孩从怀中掏出不知何时藏着的碎瓷片,他没有管手心已经被瓷片扎地鲜血淋漓,拼了命地用瓷片一下一下地捣击着木柜。
不知过了多久,那腐朽的木柜竟被他凿出了拳头大小的缺口,他血肉模糊的小手一点点掰着木柜,可是,怎么都不能让缺口再大一些,他出不去的!
“我可以帮你,你想出去吗?”
“……”
不知哪儿来的声音,那声音空洞飘渺,男孩听不真切,一度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瞬间,那木柜裂开,木板碎成了积灰。
男孩吃惊了片刻,便没再管那么对,只凭借着记忆,从常驻的后院一点点摸索着进了前院,他忍着手上火辣辣的疼,蜷缩着身影努力不被发现。
后院不过是妓馆供小厮伙计生活用的院子,前院溢满了恶俗的脂粉味,那是供客人寻欢作乐的场所,那些纸醉金迷,香褥玉案,人榻臂枕都是供客人玩乐的。
这前院男孩几乎没有来过,可是误打误撞,也不知找了多久,他听见了小叶子熟悉的声音,可是那声音却在惊呼,甚至带着一丝的苟延残喘,女孩还没发育好的嗓音有别于其他女人。
可当小男孩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超乎了这个年仅七岁男孩的想象。
那血像一条蜿蜒的溪流,直淌到了男孩脚边的门槛,顺着血流看去,那床榻的红色被褥上不知是原本就是红色还是被血液染红,那血液自然不会是趴俯在床上的男人的。
小叶子瘦弱的躯体虚弱地垂在床上,头颅扬起倒挂在床沿,眼中神采全无,躯体被丝丝红绳勒着,像拴骡子拴马匹一样拴在床柱上。
她看见男孩的那一刻,眼中说不清是什么神情,痛苦、震惊、无奈……
只用了那所剩的最后气力做了个口型。
快走……
“不!不可以!不要死!”
她是他在人间最温暖的一捧火,他绝对不可以让她死!
他的火焰不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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