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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发现的到底是什么?
他错过的到底是什么?
回不去的到底是什么?
压在他心头,让他沉沉地喘不过气来的,到底是什么?
鸳鸯交颈,红烛落泪。
在暗沉浓郁的回忆里,殷洛的声音偶尔会带着些失控似的颤音。
——宋……清泽……慢、慢一点……我不行了……
——好殷洛,你明明是想让我再快一点吧。
他一定有着玩弄人心的天分,才会听得那么明白,却装作不懂。
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暧昧的低语敷衍真心。
逼得那个男人真的哭了出来。
好像无助得没有办法。
宋清泽。
慢一点吧。停下来吧。看着我吧。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
我喜欢你啊。
殷洛,我喜欢你啊。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啊。
我全世界只喜欢你啊。
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此情不移,此心不变。
他不想毁掉殷洛的梦,可他必须继续前行,他只能永远眺望远方,没有人可以让他停下脚步。
他没有办法停下脚步,他忘记了该如何停下脚步。
直到撞上冰冷的南墙,直到终于走到绝望的尽头,直到摔得头破血流。
直到从轮回的噩梦中骤然惊醒。
他终于从噩梦中惊醒。
丁啷当啷。
咚咚哐哐。
青泽把那堆破铜烂铁整理摆放好,发现一袋小小的种子。
是凡间的、小小野花的种子。
空间戒指里灵力充沛,那些种子竟然还是活的。
他提着那袋种子出了空间戒指,对着满池微白带粉的荷花发了会儿呆,沿着长桥走回了屋宇处,那着铲子把种满灵草的田圃铲翻了。
小红来的时候大惊失色,指着那堆被连根拔出的、药效惊人的灵草,你你你你了好一会儿,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青泽正在慢悠悠地浇水。
不知道种了些什么东西。
仙仆们都对那块突然变秃的花圃不太能摸得着头脑,可青君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便也不敢提出异议。
过了一年,几朵野花细细地发出来。
薄薄的花瓣,无辜又无助,手一摸上去就怯生生地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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