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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是再不明白,如今也明白了全部。
先头凌祉送来的那些东西,也还被他扔在停云殿的沉墟台呢。
还有聆风……
他也许久未见聆风了。
他垂着头,朝凌祉伸出手去,说道:“我瞧瞧息雨。”
凌祉一知半解,可仍是递了息雨到萧云谏的手上。
萧云谏抚摸着那和聆风长得近乎于一模一样的剑柄。
感受着寒凉与锐利,又道:“聆风好似只比它短了约莫一寸,毕竟是同源而生的。她它们两个,也是许久许久,未曾相见了。”
息雨听了萧云谏的话,嗡鸣了两声。
它好似快活极了,只期待着与聆风在不久之后的相见。
凌祉握住了萧云谏攥着息雨的那双手。
他有些胆怯,可还是问出了:“那我呢?阿谏。”
萧云谏噗嗤笑了一声。
他试图松开手,可又被凌祉紧紧捏住。
凌祉的眸光如同中天的金乌,炽烈而渴求地望着他。
萧云谏偏偏头,顾左右而言他:“夜昙是如何了?”
凌祉却仍是固执地不松开,灼灼地望着他的阿谏。
萧云谏叹了口气:“等从这密室出去,我确实有些话要同你言语。我可在此立誓——”
凌祉蓦地想起了自己发的那个毒誓,赶忙松了手。
他伸手掩住了萧云谏的唇,说道:“阿谏,我信你,我永远都信你的。”
萧云谏忍俊不禁。
耳垂皆是有些红了起来。
他拨弄了两下发丝,遮住正羞赧的模样。
他刻意地将目光投向夜昙的方向,却见夜昙手指轻抚过每一样东西。
夜昙的眼眸中是难过与不解,他缓步转了一圈。
萧云谏二人却是没有再出声,只是双手交叠着,再也没分开。
夜昙最终从那架子上捧下了那个喜气洋洋的瓷娃娃。
红色的小袄穿在它的身上,红红的脸蛋和笑眯眯的眉眼。
恰好缓和了他们之间无休止的沉默与哀戚。
夜昙开口道:“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化形了的我出门去,我折了自己好几株花苞,才换来的,也是我送他的第一份礼物。我本以为他早便将这幼稚的物件儿扔了去,却未曾想他竟是留了下来。”
“还有那个……那个竹简,是我手抄篆刻的。里面也没什么,就是趁着他生辰之际,誊写了一本他的司风手札。只是我当时手忙脚乱的,割破了手指。恐怕现下竹节里面,还有我的血迹留存呢。”
“还有那个辟邪镇宅的小摆件,是我成了妖皇之后,特地挑的。但我却告诉他,不过是个随手拾来的罢了。我灌了些许自己的妖力进去,总想着我离开了长飙之墟,也有个这东西能陪着他,虽说确实丑是丑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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