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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天背着手对碧璋摆摆,便叫他先自行回房去。
自己却是坐在圈椅上,问着凌祉:“你这病,是怎得回事?”
凌祉将缘由一通皆说了。
沈遥天叹了口气:“只怪我那时候没看住你,才叫你用了禁术增进修为,才酿成此般大祸。”
“这是我自己的抉择,与师兄无关。”凌祉这发作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今脸色平和,也瞧不出方才那般骇人模样。
沈遥天颔首:“你与阿谏,又是怎般?”
凌祉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抿住薄唇,冷下脸色来。
他眉间那抹魔纹又是烫了烫。
直等着他静下心思,这才说道:“阿谏他……仍是不要我的。”
他并不愿多说那些发过的誓、做过的事。
只是沉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写了更多的无奈与悲戚。
沈遥天宽慰着他:“方才呢,是云谏出来救下了你。”
凌祉蒙着一层雾色的瞳孔倏地一亮,可不过一瞬,又黯淡了下去:“阿谏他是心善,看不得旁人在自己面前出事,方才这般举动的。”
“凌祉。”沈遥天忽而正色,又道,“从前在无上仙门的时候,云谏也是傲气,也从不愿太过理会你,你不也是博得了一颗真心吗?如今怎得,却是不行了?”
凌祉唇角抽了两下:“就是因为博得过那颗真心,而那颗真心又被我弃之如敝履,我如今才是行路艰难。怎般……都不能让阿谏真的原谅我。”
萧云谏说的是真的谅解了他,不在意那件事了。
可他也瞧得出来——
即便是看过坪洲府,走过从前路。
萧云谏仍是未曾全然放下。
沈遥天是在周遭看得最清楚明白的那个人。
他亦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器重的徒弟,葬身于自己眼前。
他也恨自己的无所作为。
那时候若是他再严苛些,不止是言语相劝。
不知可是仍会有如今的现状。
但世无后悔药。
沈遥天如今也是只能劝慰道:“师弟,若是有何用得上我的地方,便知会一声。还有……你与云谏,定是会好起来的。”
凌祉如今也只能点头。
他扶手作个无上仙门的礼节,又道:“多谢师兄了。”
沈遥天拍拍他的肩膀,便回了房。
他说多了更无用。
况且,他又有什么好法子能与凌祉听。
只得先告了辞。
凌祉独一人瞧着那窗外悬着的一轮满月。
蓦然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倏地,他打了个寒战。
唇角却是牵了起来。
便是有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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