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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般直截了当地落在摄政王门前,又叫北司之人瞧见。
不是更明目张胆地陷害吗?
萧云谏甚觉可笑,他道:“恐怕,这场戏份,就是为了叫你声张出去的吧?”
何贾一头雾水:“是何意思?”
凌祉目光缓缓描摹着萧云谏,却眼见萧云谏错过了与他的四目相接,瞥向他处。
萧云谏又道:“你以为一个丫鬟能碰得这些东西?你以为就算她碰得到,这事完了,她还能安安稳稳地在王府,一直揣着这东西过活?”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摇头。
凌祉也敲了敲桌子,道:“嗯,东西放下吧。”
何贾曲身放下了东西,退了出去。
凌祉下了高台,从一旁桌檐上取了包裹着的毒粉。
萧云谏随意瞥了一眼,掩着嘴打了个呵欠。
凌祉将毒粉置于一旁,倒是拿起了那绣着鸳鸯的绢丝罗帕。
他道:“这罗帕用料讲究,刺绣又是上乘,恐不是凡物。”
萧云谏颔首,他亦是留意到了。
恐怕这也是做局之人予他们的线索与考验。
他起身伸了伸手臂,道:“进宫面圣吧,我与你同去。”
罗帕飘落在地。
虚虚浮浮地带起几粒微尘,落在凌祉惊愕的面容之上。
萧云谏这是许久以来,第一次说要与自己同去。
是否因着昨日那些话语,而改观?
凌祉只觉心脏怦然,雀跃得仿若要跳出唇齿一般。
他满目期许,心之所往。
萧云谏却是坦然道:“女皇,兴许是扶英。”
一瞬间如同坠入深渊,寒凉泼了整身。
报应,皆是报应!
从前他的目光为了那虚不可触之人,而不为萧云谏驻足。
如今便是萧云谏长长久久地忘却了他,再也不肯施舍于他。
他咽下口中悲戚腥甜,道:“好。”
同他们所处过的凡世相同,也是差人递了折子上去,等着女皇召见。
召见还未曾等到,王虎便先至了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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