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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难不成是女皇陛下做公主时候的驸马爷,还是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之后便嘈嘈杂杂,什么都听不见了。
萧云谏眉眼绞成个川字——
怎得除去女皇、小皇子、摄政王,而今又多了个幼帝与前驸马。
这其中弯弯绕绕,还得他脱下这身官服再去问询。
他本欲直截了当地离开,却又听闻凌祉唤了一声“阿谏”。
他怔在原地,片刻之后才回了头。
凌祉脸色平和,眼眸中却多了几分迷蒙。
萧云谏望向他手边酒杯,竟是被那人劝着下了肚许多。
他还未叹气,便又听凌祉喃喃自语:“阿谏,我错了……阿谏,你回来吧……”
他的脚步一顿,就这般环着手臂静悄悄地瞧着凌祉。
凌祉眼角驼红,目色迷离中却又存着几分清明,目不转睛地望向萧云谏的方向。
而一旁那穿金戴银之人,却是嘴里念念有词,紧紧扒住凌祉不放:“凌大人、凌大哥……我王虎,以后愿意为了你而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说罢,还要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萧云谏蹙着眉头嫌弃那浑身酒味的王虎,作势便往旁边退了一步。
他唤来掌柜的,问道:“你可知这王虎住于何处?”
掌柜点头,他便又道:“差个人送他回去吧。”
他瞅了王虎一眼,不过思索片刻,干脆利落地又当着众人的面,将他身上挂着的金银玉石撸了几块下来,道:
“行,现下再送回去的好。”
“若他明日相问,就说是他自己喝醉了酒,非要将这些物件儿送他大哥凌祉,顺便叫他来北司一趟。”
“哦对了,今日凌大人的酒钱,也算在王虎头上,不必找我要了。”
掌柜被他这雅致清隽,但又粗俗如土匪般的动作所惊。
半晌下颌却也合不上。
萧云谏掸掸手,见人连拖带拽地将王虎塞上了车,目光终于落回了凌祉脸上——
凌祉仍是那副情深彻骨的姿态,目光有些慢吞吞地随着萧云谏的举动而转动。
萧云谏背过身去,下意识地摸向自己额角的伤疤。
如同一道横于他心坎的阻塞,告知他前路奇险,怎能前行?
既是前路受阻,那边迷途知返。
岂不最好?
他回过了头,道:“掌柜的,这北司凌大人的住址你可也知晓?”
掌柜摇摇头:“我听闻,凌大人只爱北司,不娶妻不纳妾,日日在北司处置公务。”
萧云谏应了一声:“那便再寻辆马车来,将凌大人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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