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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昱看了眼生死簿,面前女人的寿命在他们穿梭一次走马灯之后竟硬生生从原本的半个月缩短到了两日。
“说说吧,有什么要求着面前这位最是心软的老好人的?”陆焚双手抱胸站在谢昱的身后,见女人因为这句话眼中骤然亮起两簇火苗,不由得朝着谢昱抛了个眼神。
就知道这位脸皮薄不好说话的当家迟迟不吭声定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想承认陆焚开口的确是缓解了尴尬的谢昱:“……”
病床上的女人如同被激起了全部的生机,挣扎着从病床上想要坐起来。
谢昱下意识的跨了一步过去动作熟练地摇起病床还顺手抄起旁边的枕头垫在了女人脑后,刚做完整个人就僵硬了表情,默默后退了一步。
陆焚将面前的一幕看的真切,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低头摸着鼻梁忍耐自己的笑意,陆焚不由得对谢昱的过往更加感兴趣了起来。
这般心软怎么就成了勾魂索命的鬼差?
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的舍得让这样该被精心呵护的美人天天出来奔波劳累。
远在隔壁省忙着跑地图勾魂的杨和平大大打了个喷嚏,引得身边的恋人一脸担忧地递手帕。
“大人!我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只想再见一面我哥哥和妈妈可以吗?!”女人干枯的手指紧紧攥着白色的床单,浑浊的眼睛哀求的看向谢昱,眼睛里却并没有面前这两个男人的映像。
谢昱早在走马灯里就查过那个青年的生平,青年早在三十四年前就已经自|杀身亡,算算时间只怕还在第十四层枉死地狱服刑。
在地狱服刑的鬼除非刑满否则不得外出,这是阎君定下的铁令,也是无常判官绝不可能应诺的愿望。
至于那个妇人,一生无功无过,早在进入地府没多久就喝了孟婆汤转世了。
“你母亲已经转世了。你兄长……”谢昱顿了下,“自|杀将会进枉死牢狱服刑五十年,他还有十六年。”
“我哥没有罪——!”
那女人闻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来扑向谢昱,眼睛时时刻刻长在谢昱身上的陆焚当即拽过谢昱将人揽在自己怀里,谢昱却脸色大变伸出手去接住了扑了空一头栽下病床的女人。
手臂被女人死死抓住,腰又被身后的陆焚用力拦着的谢昱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无奈的转头看了眼陆焚。
“啧。”
陆焚有些不爽的松开手,下一秒绕到病床旁边一根根掰开女人用力到泛白的手指,然后不容反抗地将女人塞回了病床,拍了拍病床的防护杆,眼神自上而下罩过去带着警告的意味:“好好说话,别碰他。”
谢昱张了张嘴又闭上,心里有种异样的滋味蔓延开来。
如果他出意外的时候陆焚在他身边,是不是……
“对、对不起……”女人被陆焚的眼神镇住,惊魂未定的抱着病床上的被子,求助的眼神飘向谢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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