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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愚蠢!糊涂!你啊你,你让哀家说你什么好!”
倒霉的撞上这等事涉主子的尴尬事,一旁司药局的宫人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板缝里。
班妃也破罐子破摔,掏出手帕抹泪。
“臣妾何尝愿意如此,还不都是陛下,嫌弃臣妾年老色衰,近来都只往那些小狐媚子的宫里跑,臣妾也是实在没法子,才一时鬼迷心窍,想出这么个主意……”
“行了。”太后看不下去:“你不嫌臊得慌,哀家都替你臊得慌。元鹿元翡都还在进学的年纪,有你这么个娘,如何能学好!”
太后目光落到后边的元澈身上:“你又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不学无术,也去碰那种东西,你也需要邀宠么?”
元澈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皇祖母说笑了,孙儿哪里需要这些,是庆奴,这两天身子有些不爽利,夜里总是做噩梦,睡不着觉,孙儿听说这夕香有奇效,才拿了点出来。”
然而自家孙子是什么德行,旁人不知道,太后怎会不知。
太后自然不信这鬼话,知他拿这东西,多半是助兴用的,一面恨他不争气,一面恨那只知勾搭孙儿做浪荡事的阴月。
元黎始终神色冷淡。
尤其听到班妃哭诉缘由那一节,几乎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与嘲讽。
圣元帝瞧在眼里,叹了口气,问班妃:“药的事先揭过,你去太液池又是为了何事?”
班妃绞了下帕子。
“臣妾、臣妾是听说玉妃这两日一直派人在池子里打捞东西,昼夜不停的,心下好奇,才跑过去偷偷窥视的。”
圣元帝意外:“玉妃?”
“是……”
“那你都瞧见什么了?”
“这,昨晚上臣妾去的时候,玉妃宫里的人并未出现。臣妾等了会儿,看没戏,就回席了。”
圣元帝于是将玉妃传了过来。
玉妃倒很从容承认了此事:“前两日,臣妾路过太液池时,不小心掉了根簪子进去,那是臣妾初进宫时陛下赏的,臣妾实在不舍得遗失,才拍宫人下去打捞的。”
圣元帝横了班妃一眼,班妃闹了个没脸,讪讪低头。
“既是乌龙一场,太子就接着查吧。至于班妃和老三,在真相查明前,就待在宫里闭门思过,不要出来了。”
圣元帝最后发话。
班妃还想争辩,触到太后警告眼神,又把话憋了回去。
元黎恭敬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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