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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师兄好样的!把应非池每日一摔变成阆风一大美景吧!”
地上铺着青石砖,应非池撞得额头一片红肿,还擦破了皮。他愤愤地抬头却见许非镛嘴角满是坏笑。
“应师兄又把衣服弄脏了?来来来,师弟帮你洗一洗!”
应非池一听赶紧爬起来,但已经来不及,刷刷刷几声,剑光才落下,应非池的衣服已经成了破布条,胳膊大腿胸膛腹部全都露出来了。女弟子哎呀一声娇羞,捂着脸跑了,男弟子都捂着肚子笑得滚地。
“哈哈!”许非镛拍手大笑。“应师兄,现在你可是干干净净来去无牵挂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
应非池嗷地一声,也不管自己几近裸|奔,冲到许非镛面前抓着他的手掌就是一咬。
“啊——”许非镛一声惨叫眼泪都流下来了。往常到了这步应非池该捂着重点部位八字腿哭哭啼啼地跑了,怎么这次忽然发难!
“你放开!嗷!你放开!”许非镛也不过十五六岁,从小被掌门娇惯了,只有他把人家打伤,什么时候被别人打过?应非池这一口又狠又毒,许非镛痛得大哭,一边用力甩一边大喊:“呜呜!你放开!”
应非池被他摔在地上,全身无一处不痛,但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抓住许非镛的手不放,牙齿更加用力,就像一只小野兽,把许非镛的手掌咬得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的戒律弟子赶紧过来,一看救怒了,一边将人从许非镛身上撕下来一边骂道:“应非池!又是你闹事!立刻关后山跪祖师雕像面壁思过!!”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过错怪在他身上的事已经是家常便饭,应非池知道争辩也没有用。他由着戒律弟子把自己拎走,目光仍是恶狠狠地瞪着许非镛,那目光仿佛在说:等着!小爷有一天会报仇雪恨的!
许非镛这下就不怕了,虽然痛得五官扭曲,仍是挑挑眉得意地回敬:就凭你?读书郎应非池?
读书郎这三个字又一次刺激到了应非池,应非池差点将后牙槽咬碎才忍住了没哭。
应非池被扔在后山祖师爷风云子的雕像前跪着。他低着头,拳头握得紧紧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哭,眼圈却忍不住越来越红。
当年他不是这样的,他不该这么窝囊。
他应非池是前任掌门太清子捡回来的弃儿,从小在阆风派长大,本来叫应飞彨。三岁的时候太清子就说他是资质极为上乘的双灵根,粗火细水,水灵根细若到几乎察觉不出来,几乎等于单灵根。在太清子的教导下,应非池从小修习火系法术,六岁就已经达到炼气后期,筑基指日可待。但就在这时候,魔界大举来袭,太清子在与魔界之主的对战中重伤而死。阆风派由太清子的大弟子清荀子继承掌门之位。
清荀子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师弟应非池指派给妙法长老明灵子,把他从掌门师弟门人的师叔变成疯长老的弟子门人的师兄。明灵子主管藏书阁,是个十足十的呆子,他算卦之后说他八字缺水,做主把他的名字改成了应非池,带个水边,还不许他修习火系法术,硬生生地把他改成水系修士。应非池跟清荀子求救,清荀子却骂他不尊师长,把他打了个皮开肉绽。应非池不信这个邪,他本来就是太清子千宠万爱的小弟子,怎么可能是乖乖听话的人?
于是乎,应非池偷偷学习火系法术,修为一日千里,但他忘了修士晋级时会有雷劫。那天九道惊雷打在藏书楼旁边的仓库里,把一堆陈年旧书烧了个精光。清荀子将他从灰烬里捞出来,猛的发现应非池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了,登时脸色就气白了,一怒之下将应非池的火灵根毁去,还罚应非池根据留底玉牌将烧毁的书籍重新抄一份。其实修真界多少万年前就不用纸张书籍而改用玉牌录事了,而且这仓库里的书都有玉牌备份,而且书籍都已经腐朽了,还抄什么抄?分明就是找理由不许他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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