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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兰令说:“你若是将你的眼珠子挪开,那我倒是可以相信。”
这话没头没尾,奇奇怪怪。
俞秋意愣怔着想了会儿这是个什么意思。
然后他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俞秋意不看段翊霜了。
他转头看了眼薛兰令,最后将惊愕地目光挪到了有琴弘和的身上。
有琴弘和眯眼笑起:“俞侠士终于舍得看我了。”
俞秋意说不出话。
薛兰令此时又道:“祝榭想要你找的地方,既然能藏着白阳山庄的秘密,那必然有些东西只会藏得更深,藏到连祝榭自己都不知道。他能知道的,白阳山庄也能知道,任何一个门派都不会纵容自己的秘密流传在这世间,所以他知道的,和你所知道的,恰巧也会是白阳山庄知道的。”
俞秋意道:“薛大侠的意思是——”
“的确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但白阳山庄却也有无数的方法将它隐藏。你现在没有找到它,并非是它不存在,而是你用错了方法。”
俞秋意问:“那薛大侠觉得我应该如何找到?”
薛兰令道:“何必如此见外呢,”他轻笑,“闲来无事,我自然要帮俞侠士一把。”
俞秋意道:“要如何做?”
薛兰令道:“最明显的地方可能藏着秘密,最不显眼的地方,也可能有秘密,但也有些东西,或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俞秋意不解这句话的意义。
因为细听下来,这话可谓是一句废话。
有琴弘和却道:“那谁能做饵呢?”
俞秋意道:“做饵?”
有琴弘和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最显眼的地方,最不显眼的地方,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俞秋意眨了眨眼睛。
他极诚实地摇了摇头。
有琴弘和笑意深深,抬指一点俞秋意的额头。
有琴弘和柔柔道:“是自己啊。”
说远也远,说近也近,显眼也不显眼。
——即是自己。
俞秋意道:“我?”
有琴弘和立时道:“既然俞侠士有如此精神,那我们也不好拂了你的意,如此,这个做饵的人,就是你了。”
俞秋意道:“什么做饵?为何又是我?”
有琴弘和道:“我们在说谁能做饵,你不是说你要做饵?”
俞秋意道:“我何时说过。”
有琴弘和道:“你说了‘我’这个字,自然就是你愿意了。毛遂自荐者,通常都有些本事,没想到俞侠士竟是如此有侠义心肠的人,勇气可嘉,在下佩服。”
俞秋意张了张口。
薛兰令道:“要让你找一个地方,证明这个地方能有人进去。走不进去的地方不需要找,需要找的必然可以走进去。既然我们要找,就要有一个人能够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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