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72页(2 / 2)

加入书签

都足以让人方寸大乱。

因为病入膏肓的人是没有救的。

哪怕有琴弘和这样的神医,也救不了心病。

段翊霜头一次发现。

自己竟然也能输得这么狼狈。

好像自己的每次狼狈,都是薛兰令一手造就。

他已看到许多次段翊霜的苦苦挣扎。

却又要坐视这场弥足深陷。

段翊霜涩声道:“可我见到你,会觉得不快乐。”

薛兰令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出手,握住段翊霜的手腕,将那只手拉到自己身前。

他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

薛兰令动了。

他抽刀出鞘,将那把短刀放在了段翊霜的手上。

薛兰令说:“那你也可以还这三刀。”

段翊霜问:“还了之后呢?”

薛兰令仰首轻笑:“分道扬镳。”

他这般说,自然得很,又十分坦荡。

可握着手腕的手那般紧。

人放风筝时,总怕风筝跑得太远,就会紧紧扯住风筝的线。

若是只盼着风筝飞得够远,便会松开手,放任风筝走到很远很远。

直到线断了,风筝翱翔于空,再不会回来。

段翊霜觉得自己就像薛兰令手里的风筝。

被紧紧扯住了风筝的线。

刀在手上。

刀光很亮。

刺过自己三刀的人就坐在眼前。

有句话叫一刀两断。

想来人世间多刺两刀,也只会断得更彻底些。

但为什么要刺这两刀。

段翊霜想不通透。

他不怨恨薛兰令刺过他多少刀,也不认为这是薛兰令对他的亏欠。

他只是心在病,病得太重了。

以至于不会说话,也不再懂该如何说话。

段翊霜哑着声音开口:“你这不像是要分道扬镳,你是想和我一刀两断。”

“你见到我不快乐,”薛兰令叹道,“那我也可以和你一刀两断的。”

段翊霜道:“你才说你不舍得。”

薛兰令道:“人生在世,总要有舍有得。若我什么都想要,那我只会到了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我不喜欢强求。”

段翊霜道:“你刺我这三刀的时候,还没有神医能救我。”

薛兰令垂眸看他。

段翊霜道:“所以我现在刺你三刀,也于事无补。”

薛兰令道:“你还是怪我。”

段翊霜道:“我没有怪你。”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