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71页(1 / 2)

加入书签

——他不会与任何人同路。

有琴弘和叹道:“我只希望你走到最后,留下一口气,活着。”

薛兰令垂着眼帘,他笑说:“这世间太暗,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有琴弘和道:“倒也是这个道理。”

顿了顿,有琴弘和忽而道:“魔教一夕覆灭,江湖皆知,我还当你真的死在了大漠。”

微风吹动树叶翠草,将浅翠的纱与绣金的黑衣一并拂过。

薛兰令抬了眼帘,他仰首看晴空。

是万里无云,是碧天朗日。

比无休无止的雨更温暖,却仍旧让他永坠冰寒。

薛兰令很淡很淡地笑了。

滚烫的阳光迎面洒落,将他左眼下的泪痣衬得熠熠生光。

他轻而又轻地说:“若我当真是死在大漠的人——那还不如死在大漠。”

作者有话说:

两个谜语人见面了,互相谜语,谜语中的谜语,除了他们自己,谁都听不懂谜语。

有琴弘和:助攻模式,on!

俞秋意:下线模式,on!

有琴弘和外穿纱,他好精致一男的。

第三十四章

薛兰令见到了段翊霜。

他们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那夜里的两刀划得太决绝,似勾出深渊天堑,轻易不得迈近。

他们就这样又相见。

在满溢竹香的屋中,隔着一树枝影,此般重逢,却如隔半生。

屋外分明有风,吹得很轻。

薛兰令坐在桌旁,抬手为自己斟了杯茶。

他们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好像谁先说了话,谁就是跨过天堑的人,行过深渊的失败者。

可这样的感觉并没有道理。

薛兰令绝不是一个会因为刺过别人两刀,就心怀愧疚的人。

段翊霜也更不是一个被别人刺过两刀,就必然会怀恨在心的人。

可以说他们两个人都十分大度。

一个对自己大度,一个对别人大度。

他们满是矛盾。

薛兰令慢慢饮了口茶。

他还是这副模样,饮茶时必然饮得很慢,一口饮罢,总要过上一会儿才肯饮下一口茶。

这样的沉默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感觉焦躁难安。

——可他们不会。

因为足够清醒,足够理智,也足够冷静。

自乱阵脚的事,与投降认输相等。

他们沉默得太久,久到一杯茶饮尽了,也没有人先开口。

薛兰令将杯盏放下。

他站起身来。

这一瞬间,段翊霜也抬起头看他。

——要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说?

这两个简短的问题竟显得如此复杂。

——要说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