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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永远都不会爱他的阮阮,却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你要相信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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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它可以坚若磐石,也可以散若云烟。
而此时此刻,那原本坚若磐石的想法也如烟雾般消散了。
也许那些梦中的呢喃并不能说明什么。
也许阮阮是在之后才对他渐渐生了情。
但无论如何,阮阮爱他。
郁桓轻声抱住他的阮阮,一声接着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心里却在一遍一遍地默念着。
他爱我。
他爱我。
他爱我。
欣喜若狂,不可置信,尘埃落定,心满意足。
他心里疯狂地想要去相信他的阮阮说爱他,任何理智与思想都没办法扭转他此刻的意愿。
他已着了魔。
恨不得蒙上眼睛,去抓捕触手可得的幸福。
管他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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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之后便是亲吻,从额头到脸颊,从鼻尖到嘴唇,亲吻由缠绵变得激烈,变得无可自控,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像是一对磁铁,又像是一团合二为一的橡皮泥。
阮秋平感觉自己嘴唇都被吻得发麻,脑内的空气都全被掠走,以至于他无法思考,周身散发出的热度几乎要把脚下的冰雪融化。
步步的进攻引来踉跄的后退,一不留神,两人便双双抱着跌倒在雪地上,厚重绵实的雪轻轻托举起两人的身体,一点儿也没磕着碰着,只是倾斜的山坡让两人相拥着轻轻滚落了下来,头发衣服全沾了绒绒的一层雪,可却没人在意,浓烈的亲吻也缓缓平和了下来,鼻尖抵在鼻尖,弯起的唇角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轻吻,不知羞也不知臊似的,看着彼此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地齐齐笑了起来。
“郁桓。”阮秋平笑着伸手拍打下郁桓头顶厚厚的一层雪,“你都快成雪人了!”
“阮阮也是。”郁桓埋在阮秋平颈窝,笑着说。
全身上下裸露的皮肤都被这雪冰得生冷,唯独脖颈处能感知到某人呼出来的灼热气息,似乎将冰冻的血液都融化了,四肢都不由自主地发软了些。
“好啦,再躺在这儿,雪都要把我们埋了。”阮秋平笑着推开郁桓,又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郁桓站起来的那一瞬,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就要摔倒,幸而被阮秋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怎么了?”阮秋平问,“腿受伤了吗?怎么走起路来这么奇怪?”
“不是。”郁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腿,脸上洋溢出明亮的笑,“只是偶尔,偶尔忘记思考的时候,也会忘记了我还能正常地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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